苏凌双手被扣在床头,戚武一寸寸舔着那毫不设防的脖颈。
“……呜……”
苏凌扭着身子,一口咬住那黝黑的肩膀,下一刻,又无力地脱落。
一记比一记重,一下比一下深。身下是属于自己的苏凌,戚武看得鼻血都快喷了,不由得想要更多,更深。
苏凌迷迷蒙蒙中,用着有些怨怪,有些迷乱的眼神看着戚武。
眼前这个人,又会保护他,可欺负自己的又是他。
“讨厌……”
苏凌拿手推他着他,可手腕被捉住,按住了那进出的,怖人的热烫上。
逃不开,逃不开。
苏凌不断摆头,下一刻嘴巴被吻住,被用粗糙的舌扫荡,粗粗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上下都被人狠狠侵犯着。
全部都是那人的气息。
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苏凌放弃了抵抗。
就这么被戚武吃得渣滓都不剩。
一夜辛劳。
孙大嫂觉浅,天蒙蒙亮就醒了,四处静悄悄的,等喂了院里的鸡鸭以及屋后戚大前些日子买的生猪仔,天已经完全透亮了,芒种时节,天儿亮的比以往快多了,牲口们都拾掇好,孙大嫂便淘起了糜子,掺着些粳米与地瓜,在大锅里熬粥。
昨晚上的野猪腿骨还留着,加了老姜,在后灶上熬着,准备中午捞面的汤头。
不知是炒些花生米配粥水,还是吃别的,孙大嫂走到西边戚武那卧房处想问来着,正欲敲门,又想起了昨儿个晚上的那些声响,一张老脸微微发热,正敲与不敲间,戚武打着哈欠开门出来了,一见到孙大嫂,打着招呼,看起来心情颇好。
孙大嫂忙道,“家里有些落花生,昨夜俺剥了,今早就拿它炒了配粥可行?”
戚武点头,“俺都成,加点茴香炒,阿凌喜欢。”
孙大嫂往戚武身后看了看,“阿凌还没起床?”
戚武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咱先吃,等会儿俺给他送房里去,这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了。”
孙大嫂抿嘴偷笑,这可不累着了,昨夜那动静,到了子时都还没停歇哩,这戚大精力贼好,也不知阿凌被折腾成什么样儿了。当下怕尴尬,只与戚武道,“那俺去灶上弄花生去。”
如此,二人各自忙各自的事儿。
戚武去院里拿了木盆与脸巾洗漱了,又拿些粗盐用湿布蘸了将口牙清理了,一身清爽,回到房里。
苏凌还在睡着,眼下有些累着了的青,戚武昨夜酣畅淋漓地要了他多次,此刻心间有些懊悔,心想着应该少弄几次的。
奈何憋了太久,这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人,遇见喷香的美味佳肴,哪里有把持得住的道理。
戚武将苏凌的手放在自己脸颊那里轻轻磨蹭,心里五味杂陈。
门外孙大嫂在叫唤吃早饭了,戚武将苏凌的手轻轻放进被里,然后出门去了。
叫起了阿昌,三人吃了饭,还没吃完呢,门口就传来一阵叫唤。
“这儿是戚大家么?”
戚武听这声音好不陌生,当下走出堂屋,只见院门口站了两个人,一个瘦高,穿着灰色褂子,另一个矮胖,差不多的穿着,二人往里面打量着。
戚武不识二人,有些疑问道,“二位是?”
瘦高个的上下瞄了一下戚武,道,“你便是戚大吧?”
戚武道了声是。
瘦高个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些,继而放了点责备语气,“你买那水灵芝做甚么?”
戚武一听便明白了,约莫是城里药局的听到消息了。
那矮胖的不等戚武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你这不是破坏规矩么?这几十年的买卖,你就这般胡来?”
戚武原本还想客气上一番,听见二人兴师问罪的语气,心下无名火起,“二位还没报上大名呢!”
瘦高个不无得意高声道,“俺俩乃是张记药局的伙计。”
张记药局乃是城里最大的号子,宫里好些药材皆从此处进贡,别无二家,便是其他的药局也得从它麾下去讨得一些利润,好不容易,再到下面村户更是所剩无几。
戚武冷笑道,“你们掌柜的不急,你们伙计倒闹腾些甚么?”
矮胖个的道,“别说爷不给你提醒,这水灵芝若不是经了俺们药局的手,谁还敢接。”
戚武闻言更是鼻子哼声,“对不住了各位,俺养着这水灵芝好玩来着,跟你们掌柜的说,俺买了就想让烂着田里,谁也别理俺,啊。”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瘦高个的有些急了,拦住了门,“罢了罢了,不跟你这人一般见识,如你所愿吧,听闻你出了三两五,俺们就三两六给你收了,偷着乐去吧。”
话音未落,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二人在门外当下叫骂。
第17章 哄慰
孙大嫂往门口望了望,见着戚武一脸气愤之色,不禁问道,“这城里药局的二人做甚么这般闹腾?”
戚武啐了一口,“他娘的一群劳什子,也不知这些年吸了俺们多少血,这会儿在这扮菩萨。”
孙大嫂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她素知那些药贩子的贪婪,此刻听了戚武的话随之愤慨起来,是啊,如若不是这些吸血的药贩子步步压价,她那口子哪里会劳累到咳血,令孙家沦落至此。
虽是愤慨有余,但孙大嫂还是有些担忧,“戚大,他们毕竟势大,俺们都是乡下人,如若给了退步,那便见好就收吧,咱不能跟他们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