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让穆先生通知您的,我想等您忙的稍微告一段落的时候,有时间见我时,我们再说话,这不,您看我其实挺幸运的,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等到了您。”
商朝歌整体给人的感觉,文雅,谦逊,姿态也放得很低。
但是又不会给人一种阿谀奉承的感觉。
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真诚和煦。
苏云裳对他的第一观感,还是很好的。
见状,连忙笑了起来,“商总这么说,可真叫苏云裳担不起啊!快请坐!”
“您可比预计的时间,晚了点啊,我本来以为你昨天就该到的,毕竟建勋和我说,你那边很着急,已经在飞机上了。”
“我本来昨天还有点担心,要是您到了,我又没时间招待你的话,该如何是好!”
“结果巧了,您昨天没能到,我正好又非常的忙,今天您一到,我又正好忙完了,可不就是巧的简直成了一种缘分嘛!”
商朝歌一听苏云裳,这样的客气好说话,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话,他来的飞机上,一直都悬着一颗心的。
生怕这位势头如此之猛的女强人,会是个强势的,难说话的人。
尤其是在他飞来之前,刚知道,在他之前,随着去接墨如陵的飞机上的,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到了法国,还冲着人家嚣张摆谱了一把。
他的心里就更加发紧。
本来他按照计划,的确是该昨天就到的。
之所以耽误了一天,说起来,也还是因为苏云裳的动作的关系。
要不是因为她的大手笔,整个米国、欧洲以及亚太股市,一夕间就风云变色的话,他昨天就该到了。
事实上,今天的飞机上,他都一直没放下过,牵挂国际市场的心情。
不知道在他飞行的这七八个小时里,国际金融市场又会怎么样。
现在,他却听苏云裳说,她已经忙完了。
忙完了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说,前后短短三天的功夫,她竟然已经大功告成?一切尘埃落定了?
意识到可能会是这样的商朝歌,越加觉得屁-股底下的这个沙发,都在发烫一般,烧的他的屁-股,都没法安稳的落座在上面了,“您说什么,您说您已经忙完了?”
他有点不那么肯定,苏云裳口中所说的忙完了,和他所理解的那个忙完了,是忙的同一件事情吗?
如果是的话,这,怎么可能?
苏云裳有些错愕,不明白商朝歌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是应该高兴她这么说吗?
不管她是出自客气的话,还是她是说的真话。
既然她这么说,他正常的反应,都应该是表情愉悦的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这样才能好好聊天不是吗?
不由看了眼穆建勋。
穆建勋也觉得哭笑不得。
他是知道为什么商朝歌,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对裳裳说,他才来了一会儿,事实上,这绝对是一句客气的话。
商朝歌足足在他们的客厅里,坐了两个半小时以上了。
这中间咖啡都已经喝了三四杯了。
而在裳裳没回房间之前,他除了和自己聊天,拐弯抹角的打听一些裳裳的性格和爱好之外,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每半个小时,必定会刷新一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查看国际各级市场上的金融大盘指数。
别问穆建勋怎么知道的,他又不瞎,加上因为商朝歌是客人的关系,他自己的电话和电脑,根本不被允许在苏云裳的庄园里使用。
所以他看大盘的这个笔记本,还是穆建勋借给他的。
是以,穆建勋完全理解此刻商朝歌,听到裳裳说她的工作已经完成后的震惊和呆滞。
但是理解归理解,现在真的见到这位工业大佬的如此失态表现,穆建勋还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从旁提醒他。
“咳咳,商叔叔,您不是带了资料过来了吗?”
“正好裳裳回来了,趁着晚饭时间还有那么一会儿,你先拿出来给裳裳看看,然后再把钱海潮的那两艘船的具体情况,也和我们说一说。”
“看看裳裳到底有没有办法帮忙。毕竟这个事情,之前也不太方便在电话里详谈不是?所以才辛苦你要不远万里,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