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你还是嫩了点,不懂啊!我这还可惜什么啊,多几年和少几年,有什么区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我就算不退,熬上几年,难不成还能把这候补两个字去了不成?”
“这一次,我失去了进一步的机会,就等于我下一次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这点,你-爷爷明白,我明白,包括我的敌人们,也都明白!”
“所以没必要再恋栈权位,迟迟不舍得放手了!早一点退下来,给年轻的人,多一点机会,还能结个善缘。”
“这一点我其实何尝不是从苏牧业身上学到的?”
“苏叔叔?”越煌一怔,问。
穆东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却不打算细说的样子。
越煌重新挂挡上路,边开边作不经意地问,“苏叔叔怎么样了?从哈尼州一分别,这些日子,我都没什么时间去关心苏叔叔的情况,他,身体还好吧?”
穆东却眼带几分调侃的笑意,看向他,“我看你不是没时间去关心老苏,你这是怕他问你要女儿的下落吧!”
“呃——”越煌大窘,同时也大愧,“是我又一次失信于他了,所以有点没脸去见他。连打个电话,都几次拿起话筒,又挂了回去。”
“我的确怕他问我,苏云裳什么时候能被救回来,而我无言以答他。”
“放心吧!老苏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在体-制里,也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你的难处,他又怎么会体会不到?”
“他从你回去后,渐渐就没了消息后,就知道你那怕是不顺利。”
“后来老爷子雷霆一怒,大刀阔斧一番下来,我们作为旁观着,都看的清清的,也就更不用说了,你看老苏在这个过程里,有给你去过一个电话吗?”
“你呀!就顾着自己惭愧,用不着!老苏的心,比我煎熬的更甚,这一年下来,估计他早已经习惯了各种的失望和没消息。”
“所以他才比我看得开,想得通透,我要向他学习啊!”
“建勋这次醒了之后,如果一切都好的话,接下去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就让建勋和我们穆家,去处理苏云裳的事情吧!”
“不是,穆叔叔,你不明白,苏云裳她的事情不简单,她现在在——”
“有什么不简单的?我和老苏都已经知道苏云裳她现在,人应该被墨如陵那小疯子给藏起来了。”
“呃——您——”
“你以为这事还是秘密吗?从你-爷爷招呼不打一声,就霹雳怒下开始,墨如陵的下落,就成了必须要弄清的终极任务。”
“地球虽大,世界虽大,可当一整个国家之力,都想知道你在哪的时候,你觉得墨如陵那个小疯子凭什么以为他自己藏得住?”
“现在非但今上知道,你-爷爷知道,墨家的人知道,就是连我和老苏,都知道墨如陵困着苏云裳落脚在了哪里,只不过还没有谁,率先去戳破这层纱纸,因此大家都在等而已。”
“现在既然建勋醒了,这件事情自然就不用再僵持,更加不用再拖延了。”
“不是他们谁都不愿意率先站出来,去做那个戳破窗户纸的坏人吗?可以!那就让我穆东父子来做这个坏人!”
“不管怎么样,苏云裳都只能是我穆东的儿媳妇,所以墨家,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他们出面,把墨如陵给绑回去,要么就等着建勋发疯,去弄死他,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不起我们父子再和姓墨的碰一次就是了。”
越煌错愕又震惊的,差点把车子,给开进山沟沟里。
尼玛!他听到了什么?
穆叔叔也好,自家爷爷也好,他们早就都已经知道了,墨如陵和苏云裳的下落?
……
越煌有点想杀人!
敢情特么的,所有人都成了明白人。
就他一个蠢蛋,急得像只没头苍蝇一样,还一个劲地暗骂他派出去的那些人,竟然这么没用,查了这么久,就愣是没找到一点头绪。
敢情不是没头绪,也不是他的人没用,根本就是查到了东西,也被人特意摁住了消息,不许告诉他。
而不用问,他都知道,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他的爷爷。
艹!
越煌被气得,有种一口血都要喷出来的憋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