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早已习惯了篆体繁文,却突然看见了现代文字,她一时有些不适应。拆开信来,只见里面写着:
“强烈的思念,不知你,是否已经忘了我。
在这无尽的空间里,你成了我唯一的牵挂,每时每分,每刻每秒,我都在强烈地思念你,不知你如今可还安好,是否一如既往那般执着,是否能天天快乐,是否有人可以替我照顾你。我期待见着你,期待能有和你重逢那一天。
然而并不可能了,真的并不可能了。
你我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可能性。
你就安静地存在我的记忆里,一切如常,我却并不能再见你的新生活,哪怕人群中远远一看,也只是一种奢望。
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只觉得此刻很安静,安静地看到,自己在抑制不住地思念你。
你我终于完全退出了彼此的视野,完全退出了。
一方面强烈渴望着见你,那份欲望不可遏制,另一方面,却在强烈制止自己的行动,希望这份欲念保持在可控范围里。理智与欲望的打架,就这么时时刻刻上演,一切悄无声息,却从不停息。
你现在一切都很好吧,那样,当是再好不过了,你我再无任何牵扯,再无任何联系,各自安生,这就是理智的结果吧。
我终究强硬地把自己最后一点藏在心里的奢望,也给抹去了。不敢再给自己一丝机会,因为我知道这份欲念,一旦得了任何一点空隙,都会疯狂生长,而我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
不敢再提及任何一点你的信息,不敢再有丝毫的念头、可是啊,那份思念,却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我总以为忘掉你的时候,却忍不住要去记忆里搜索你,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这样牵住我的心。
这样坐着安静的想念,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红恒看着这封信件,只觉得万分奇怪,谁会给自己写这样一封信呢,该不会是掉入洞内的费清吧。可是他远在现代,生死未卜,如何能写信给我?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她要忙着起来给大伙儿做早餐。
可是一边洗净蔬菜瓜果时,她一边忍不住想起来刚才信上的内容,到底是谁会写这样的信来,还是给错人了?
可是谷中人,能看得懂现代简体文字的,怕是只有她了吧,所以想来应该是没有送错。
但是战国时代,如何能收到一封来自现代的信件,对方又是通过什么来传输的,这仍然是个谜。
这样想着时,只听得屋外“碰”的一声响,突然门打开,一股凉风袭来,站在门外的,是那个拿着‘飞机’模型的墨瞿。
“姑娘近来可好?”墨瞿站在远处温柔笑道,可是墨瞿自己,却是被大风刮来般,发型凌乱,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