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我没事。”
风华扑倒陈祎革怀中,陈祎鑫坐在另一边,叹息一声,一下一下地拍着小妹的背。
“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小妹,你永远是我们心中最重要的人。”
陈祎革杀气腾腾地点头,谁要是敢惹风华,陈家两兄弟绝对瞬间能从冷情总裁化身为狼,脱了外套就是流氓,挥拳打架绝对不带眨眼的,惹到自己的妹妹那绝对是嫌命长。
风华一阵伤春感秋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顺势就在陈祎革身上抹了把,将鼻涕眼泪都糊了上去,陈祎革嗷嗷怪叫,直喊着自己这是巴黎手工制造的衬衫,语气却带着宠爱,纯粹是当小丑搏风华一乐。
陈祎鑫也在旁边插科打诨,批评二弟的小家子气,却一副防贼模样看着风华,生怕女孩也给他来这么一下,毁了这件衣服。
看着两人模样,风华之前的伤感全都一扫而空,是啊,上辈子虽然命途多舛,好在这辈子老天很厚待自己,两位哥哥绝对都能被颁发华夏十大青年的奖项。
“到底什么事,老妹儿说说呗。”眼看着风华破涕为笑,陈祎革小心翼翼地打探着,脑海中想到那些泡沫肥皂偶像剧,按照剧本中,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快要结婚前,男方移情别恋爱上他人,提出退婚,女方伤心欲绝寻死觅活,最终找到一个“财”貌双全的男人,剧终。
难道自己妹妹流泪是因为这件事?陈祎革不禁有些愤怒,如果真是秋家那个小子做的,自己和哥哥就算拼死也得要个说法。
“不是,我是太高兴了。”风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抹掉眼角泪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一开始听到提名的消息还能保持镇定,后面不知怎地想到前一世的一些事,也算触景伤情,所以才会这样多愁善感,想起来实在有些无厘头。
“我获得华夏金像奖的提名了。”
陈祎革和陈祎鑫面面相觑,眼中都有些不可思议的光芒,尤其陈祎革,他现在是陈氏影视的总裁,对这个奖项的含金量再了解不过,妹妹才多大,十七刚过十八出头,这样的年龄竟然能拿到华夏最具有影响力的影后提名,如果之前有人告诉陈祎革,会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成为华夏金像奖最佳女演员的有力争夺者,陈祎革肯定打电话叫保安把那个人赶出去,没想到这样堪称奇迹的事就在妹妹身上真真切切发生了,也难怪风华都会失控到流泪,这都是开心的泪水啊。
“太棒了,不愧是我妹妹,到时候不管什么艺人都得给我妹妹开道。”
风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哥哥这句话越说越离谱。
“这还只是提名,没有拿奖呢。”
陈祎革瞪起眼睛:“提名就是拿奖,这可是我的妹妹,对了,你是哪部电影被提名的,《最后一支舞》还是《牝鸡司晨》?”
“都是。”风华坏心眼地回答着,有些轻描淡写,就是为了看看陈祎革的反应。
“看吧,我就说我的妹妹……等等,你刚才说的什么?都是?”
陈祎革惊叹了,无语了,凝噎了,这丫果然就是个妖孽。
“是啊,不知道能不能拿奖。”风华耸肩:“不能拿奖才真的让人笑话。”
“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啊。”
陈祎革忍不住爆了个粗口,看向妹妹的目光越发不同。
自从陈氏影视在娱乐圈逐渐壮大后,陈祎革也不再是以往那个对演艺圈一窍不通的愣头青,现在已经逐渐完成了菜鸟从人精的转变,别看这个圈子被不少人看轻,事实上水深着呢,毕竟这些艺人是足以影响舆论的存在,更是大众偶像,所以国家对这方面还是严格要求的,甚至经常新闻的放风都需要明星来完成。
陈祎鑫也感到骄傲:“不行,这件事我要给那几个朋友说说,我妹妹这么大本事,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啊。”
风华又好气又好笑地阻止了哥俩的动作,这两个人平日里都是闷声发大财的主,结果遇到她的事就这么高调,简直就像那些知道儿子女儿考了好大学后忍不住炫耀的父母一样。
风华这般打趣着,心中却觉得暖暖的,是啊,这就是她的家人,她的哥哥们。
接下来的节目大家也没细看,只有小品相声看的比较多,按照陈祎革的话来说,每年春晚已经成了不看可惜,看了糟心的节目,毕竟众口难调,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喜欢看春晚,反倒喜欢一起聚会找乐子,但在传统的人心中,春节看春晚就像吃饺子一样,已经成了传统习俗,大家一起看电视吃团圆饭,日子过得也挺开心。
门铃叮咚作响,打开门,秋冰提着东西站在门口,身后秋母笑眯眯地看向风华,越看越觉得满意,虽然是龚女王的女儿,但个性却温柔可人,天生就是个爱笑的,老一辈看在眼中别提多喜欢了,团圆夜两家人一起过,秋母心中也十分开心,毕竟自从丈夫去世后,自己家那一脉也发生了不少事。
当初丈夫的事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就算知道也没有证据,毕竟催眠这件事说起来玄乎,几乎游离在法律之外,华夏这边和米国也没办法交涉清楚,耍了一通嘴皮子后敲下巨额利益,也只能不了了之,秋母生气那些亲戚为了利益松了口,将她丈夫的逝世当成分赃大会,索性和那些人都断了联系,那边做的也绝情,如果不是因为秋冰后来隐没在暗里,用自身的忍辱负重撑起了整个秋家,恐怕现在的秋家已然要从圈子里除名了。
风华看着这个男人,在黑夜中的秋冰更是有着一股难言的魅力,一双飞扬的狐狸眼璀璨若星,流转间恍若万花筒,蕴含着千般绚烂万般光泽,风华只觉得看一生一世也看不够。
“阿姨、大哥、晴儿姐,你们都进来吧,外面挺凉的。”
风华让了身子将几人迎进来,虽然想要这么一直和秋冰对视,但总不能拦着未来的婆婆在门外吧,风华拿出几双早就准备好的拖鞋,又张罗着去倒茶。
“怎么样,来你家蹭饭,不讨嫌吧。”
秋母看着满屋子的灯光和大红喜气,心中也觉得温暖莫名,自从丈夫去世后,自家已经冷清很长时间了,每年还要提防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求着办事,可谓烦不胜烦,虽然膝下有三个儿女,但也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现在来到陈家才觉得差了那一份关于家的温暖。
“来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龚芳玲笑嘻嘻地抓了一把瓜子磕着,两个人向来爱斗嘴,谁也不会当回事,反倒增进感情。
“小晴,我可想死你了。”陈祎鑫猛地站起来,殷勤地扶着秋晴坐了下来,看得陈祎革大呼两人秀恩爱,眼中满是嫉妒的小星星,他和秦月的婚期定在六月中旬,还有小半年的时间,秋晴和陈祎鑫也是同一天结婚,所以过年还是各过各的,只是因为秋家这次来到陈家过年,陈祎鑫还可以趁机见见亲爱的女朋友。
当着未来丈母娘的面就这般明目张胆,秋晴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陈祎鑫倒是一点不害怕,甚至跟着秋晴喊了声妈。
龚芳玲在心中默默给儿子点了个赞,刚才还因为女孩即将被秋冰骗走的不爽也淡了许多。
秋晴面色通红,比桌上鲜艳欲滴的苹果还有诱人,秋母有些无奈地笑了。
“你们陈家人真是不吃亏,我儿子娶了你们家的女儿,就要从我这里也骗走一个女儿还回去。”
“那当然。”龚芳玲笑眯眯地朝着秋晴招手:“来,坐到妈身边来。”
龚芳玲本就不显老,此刻笑起来犹若风中雪白的梨花微微颤动,花蕊洁白,花瓣明亮,秋晴有些害羞地咬了下唇,坐到龚芳玲身边去了。
陈祎鑫不禁寒毛倒竖,别人不了解,他可太了解女王大人喜欢整人的劣根性了,一看笑得这么灿烂就知道没好事。
“来,这是妈给你的红包,快点收下,别让那个混小子看着眼红。”龚芳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红包,看分量绝对不少,陈祎鑫的眼睛的确红了,这么多年了,陈家两兄弟什么时候收到过红包,这是绝对的歧视有木有。
“谢谢阿姨。”秋晴头都不敢抬起,耳根一片通红,双手去接红包,龚芳玲却咳嗽一声没有松手。
秋晴毕竟是冰雪聪明,看到龚芳玲这个举动,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意思,女孩头又低了点,声若蚊蝇地开口。
“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