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倾笋又转身回来坐到了沙发上,“为什么?”
“有味儿,”简之信打了个呵欠,在她头上摸了摸,然后进了卧室,“你这种走路不稳当的再洒点儿我还得收拾。”
倾笋盘腿坐在沙发上把牛奶鸡蛋吃完,洗好杯子放好,又按简之信的要求刷了牙洗了脸,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哎再也不吃宵夜了,麻烦死了!”
“讲点儿卫生看把你累的。”简之信坐在小茶几旁边看书。
还不是你有严重的洁癖,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倾笋暗自嘀咕。
“你挺神奇的啊,”倾笋翻了个身趴床上看着他,“都这样了还看文件呢?”
“哪样啊?”简之信抬抬眼皮瞅了瞅她。
“就……”倾笋啧了一声,躺回枕头上,“我还是不跟你说话了。”
“我等你睡觉呢,”简之信放下文件,关掉了台灯,躺到她身边,“随便看两眼。”
倾笋笑了笑没说话,简之信侧身搂过她,用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倾笋弯起一条腿轻轻晃着。
“滋味。”简之信轻声说,带着戏谑。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别带坏如此纯洁的我。”倾笋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行,”简之信亲了她一下,“下回别让我自己玩了。”
倾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好往简之信身边挤了挤,把脸凑到他呼吸里闭上了眼睛。
“晚安小媳妇。”简之信吹了吹她头发。
“晚安老流氓。”倾笋掐了掐他的脸。
外面那两祖宗定时定点的吵闹声伴随着保姆们的哄睡声
传来, 倾笋觉得自己这个做妈的挺失职的,但很快又被可以继续睡觉的愉快代替了。
她很舒服地翻身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虽说规律的生活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也并没有什么不满,但毕竟前十来年除了看看老板们的脸色,养活自己,别的时间都是想干嘛就干嘛,只要能弄来钱,睡一天也没人管她。
“醒了啊?”简之信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带着没睡醒的迷糊。
“嗯,”倾笋闭着眼应了一声,“哎,你听。”
“孩子们闹么?”简之信打了个呵欠,“我今天给你带副耳塞回来吧。”
倾笋想了想,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算了。”
“不嫌吵么?”简之信转过头,“他们几个四点就开嗓了,嚎一小时吃一次炫迈,你还怎么睡……”
有保姆的好处是不用自己起床,简之信才深知保姆的好处。
那两个小祖宗简直折腾个没完没了。
“用了耳塞就听不到你喘气儿了。”倾笋笑笑。
“听不到而已,”简之信搂搂她,“我又不是不喘气儿了。”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倾笋啧了一声。
简之信笑了起来,拍拍她:“我知道,那随便你吧。”
简之信起床了去弄早点,倾笋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但不想起床,来回翻着。
“你喝粥吗?”简之信探头进卧室问了一句。
“杂豆粥?”倾笋翻了个身,“不喝,一股涮锅水味儿。”
“那你想吃什么?”简之信又问。
“我现在没胃口不知道呢,”倾笋嘟囔着,“我一会儿自己下去吃吧。”
“不行,”简之信想也没想就说,“不许饿着,等会我得去公司。”
倾笋又翻了个身,撑起胳膊看着他:“那我自己做那个牛奶鸡蛋。”
“嗯。”简之信点点头,转身下楼回厨房了。
倾笋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只得坐起来下了床。
简之信已经吃完了杂豆粥,正准备出门上班。
“哪儿也别去,记住我说的话,少出门,出门得告诉我一声。”简之信严肃的交待她。
“没那么严重吧?”倾笋揉揉鼻子。
“也许吧,但是就怕万一,”简之信认真的说,“外面乱的不是你能想象的,况且,温楠我一直没有找到,这一上火,谁知道能干出点儿什么来,防着点儿没错。”
“嗯,”倾笋点点头,“我不出去。”
“有事儿打我电话,”简之信换好衣服,在她酒窝上亲了一下,“走了。”
看着简之信出门之后,倾笋在客厅里伸了个懒腰,按说现在应该去洗漱,但是她不想动,反正简之信已经出门了也管不着她。
别墅对面的这栋楼正好在小区的小花园旁边,能看到早起的老头儿老太太们,慢跑的,打太极的,逗鸟的,拍手的,挂树的,踢树的,蹭树的,撞树的……
倾笋看了半天才去洗漱了,然后准备大显身手做一杯牛奶鸡蛋。
刚走进厨房她就愣了,案台上放着昨天的菠萝杯,里面有一大杯已经煮好了的牛奶鸡蛋,旁边还放着一盒曲奇饼和一张字条。
“ 我怕你把厨房烧了,所以还是我做吧。”
倾笋看着字条笑了好半天,拿着杯子和饼干回了客厅,老实地坐到桌子旁边开始吃。
虽说不用上班,吃吃喝喝看看电视玩玩电脑很舒服,但要一整天都一个人待在屋里,倾笋还是觉得有点儿无聊。
尤其那两祖宗还被保姆照顾得比她这个亲妈还要好。
倾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她这个亲妈当得真的越发不称职,可能是内心愧疚太大,她总算将一整天的时间和两孩子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