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哥可没有这么快就发现她被绑架的事情,实在是简之眉她爱疯玩,时常失踪个把月是很正常的,所以,也不能怪简之信他没发觉。
而简之信这里,他已经被他媳妇给弄得有些头疼了。
不让她“炸”厨房了吧,得,她又去外面祸害了,以至于某一天她突然拎着油条豆浆给他们吃时,简之信心里有些无奈。
简之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油条:“油条中的明矾,会对大脑及神经细胞产生毒害,从而引发老年性痴呆症。高温油炸可使食物中的大部分维生素a、维生素e、胡萝卜素等遭受破坏,同时,油脂中的不饱和脂肪酸在高温下能产生各种聚合物,其中的二聚体毒性较强,会引起肝脏肿大,生育功能和肝功能障碍,甚至可能致癌……”
倾笋一心的期待全部化为泡影,嘴角抽搐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打断:“我不吃就是了。”
走过去拎起来,转向院子,趴窗口上喊:“管家,管家,油条要不?阿信做好早饭了,油条买多了。”
管家不明所以,笑呵呵地接过去:“谢谢!”
倾笋突然想到简之信那一堆致癌理论,心想还是不要祸害小年轻了,于是好心补充了一句:“人吃了不好,还是喂狗吧。”
管家的脸瞬间抽搐得厉害,抖着手拎着油条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简之信做早饭的那会儿功夫,倾笋到厨房晃悠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饿死了……饿死了。”
跟知了似的。
简之信无奈的笑了笑,没理她。
等倾笋终于抚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饭团却把奶吐了自己一身,哇哇大哭起来。
简之信扯着倾笋的手回卧室,把人包的里三层外三层活像个粽子,然后拉着人直接把暖箱放到了车上:“去医院检查一下!”
以前负责接生倾笋的小年轻医生正在顶楼办公室跷着二郎腿晒太阳。
看见简之信急慌慌沉着个脸,心里暗叹一声不妙,送走这煞神可没多久,她好日子还没到头啊,不过,也还是起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问:“怎么了?”
“孩子把喝下的奶全吐了。怎么回事?”
医生松了一口气:“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没事。放心好了。”
各项检查做完,医生恭敬的笑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就是……”医生瞅了眼旁边坐着的倾笋,凑到简之信旁边小声道:“要是能母乳喂养就更好了。科学实验显示,喝母乳长大的小孩儿更聪明。那啥,我给你找个下奶的方子,你试试看?”
简之信听了不置可否,不过,他也给媳妇弄过,媳妇也喂过的啊,怎么就不是奶?难道……媳妇没喂?还是她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简之信直接走过去拉住倾笋的手:“你再给大的这个做个全身检查。”
倾笋一听立刻瞪眼挣扎:“喂,不带这样的简之信!我好生生的做哪门子的检查?”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温柔的朝她笑着没说话。
最后倾笋还是被迫做了全身检查,抽血的时候趴在简之信肩上浑身颤抖。
医生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尴尬道:“我技术很好的。没把你胳膊扎成马蜂窝。”
简之信暼了她一眼:“你敢把她胳膊扎成马蜂窝?”
医生立刻幽灵一样默默退走。
简之信回过头来看着怀里这个仍旧在抖啊抖的,有些无奈:“以前咋没见你抖成这样?真的疼么?”
没有回音。
简之信突然觉得不对劲儿,把人从肩膀上捞起来,只见人已经愣了,只有眼泪仍旧一线一线地往下淌:“媳妇,没事吧?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倾笋才缓过劲儿来,笑道:“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儿。没事。……真没事。”
简之信直觉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把人摁到自己怀里轻抚着背部:“没事就好。”
倾笋突然笑了:“在你眼里,我是个特别逊的妈妈,对吧?”
“没有,别想多。”
倾笋却顿了顿,“实在是他们吸奶太疼了,我受不了,便改用吸奶器吸奶之后喂给他们喝,但是……”
但是什么,她没再说了,简之信却知道,难怪她最近一阵子总是晚上睡不好觉,来回的折腾,而次日又起得特别晚。
好几次还看见她总是待在洗手间里就是很久的时间,他那时候没有在意,谁曾想……
“真的没事吗?要不揪那个医生回来问问,怎么样喂奶才不会痛?”
倾笋也觉得这样可行,她虽然想忍忍就过去了,但是,同时两个孩子那吸奶法,简直让她每根脑神经都在疼,半夜的时候还折腾得她睡不着觉,她都快抑郁了都。
最后,问了医生时她才发现,她的确喂奶的方式不对,还得用一些土方法,也就是代表着,她这么几个月来受的折磨纯属于被自己蠢的。
又没有长辈告诉她,给她长长经验,她这么一个小年轻……唉,奶妈不好当啊。
这事算是接了过去。
但是,简之信发现自己最近真的不知道他这个令他操碎了心的媳妇究竟是怎么了。
这不,这天。
手机没电了,他很是担心自家媳妇,一路上脚步匆匆。还没进门,就听到米团那个特殊洪亮的声音让他心尖一颤。
米团哇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他回来,倾笋赶紧抱着团子回过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怎么才回来?”
最近保姆有事,只能她一个人带。
简之信看她那少有的怨妇形象,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了?”说着把小团子抱过来。
小团子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嚎啕大哭。
倾笋趴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尿布全湿了……没得换……所以我拿去洗……洗不干净……就倒了点儿八四消毒液……”
简之信瞥了眼院子外面,晾衣杆上挂着几块破布,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简之信不禁嘴角抽搐:“哪个牌子的八四消毒液效果这么好?赶明儿我去买一箱回来刷厕所。”
倾笋闷闷的声音从沙发里传出来:“……洗完了才发现是草酸。”
“手伸出来,没伤着吧!”
“我带了手套……我想你应该去买一箱子手套……”
简之信:“……”
得,幸亏他明智的让那几个有经验的保姆带孩子,而不是全然的让她一个人带,不然,准出事。
简之信不由得看向怀里哭得十分委屈的团子,再瞄了一眼一旁另外一个在摇篮里安静的吐着泡泡玩的女儿,啧啧,两个孩子长到这么大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一个糙汉子还比他媳妇懂得带孩子,他心里深深的无奈,到底孩子是他生的还是她生的。
哭笑不得地,简之信翻出一块新棉布来,拉开小团子的裤裆——瞬间嘴角抽搐。
里面赫然是自己前两天刚买的纯棉衬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与小团子的小屁屁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