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靠得自己太近,倾笋万分尴尬的不由向后退。
温楠那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锁定住倾笋,望了许久,许久……
都令倾笋看到他眸子里的失落和痛苦的挣扎,心没由来的一紧,只是,她知道如今两人的立场。
“小笋。”突兀的一声熟悉的嗓音在庭院门口响起,倾笋侧目望去,却微微有些惊讶,“赦铭?”
他怎么也……在这里??
以她的认知,他和简之信一向是死敌,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种,但是今天,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温楠看到来人时,眸子微微眯了眯,继而便重新将目光看向倾笋,“我们……还是朋友吧。”
突兀的这么一句话,令倾笋微微惊讶,继而反应过来猛点头,最怕的就是变成陌生人,她也的确是将他当做朋友。
听到她的回答,温楠又恢复如往日的模样,有些落寞的朝她笑笑,“那就好。”
说完,转身便走。
那孤寂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倾笋抿了抿唇,心里复杂。
只是,她没有看到温楠离开时紧握的拳头,还能做朋友,那他就不怕没有机会,简之信,等着瞧吧。
温楠离开后,倾笋面对赦铭就更加尴尬了,莫名的。
“恭喜你。”赦铭依旧是带着抹痞气的看着她,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眸子里的复杂和痛苦非常扎眼。
“谢谢。”嘴角微微不自然的勾了勾,倾笋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看着自己说完后,他却沉默不语的盯着自己瞧,倾笋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摆手,“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样意思,只是对于你出现在这里,微微惊讶而已。”
赦铭收回手,眸子微微轻闪,“想看看你幸福的模样。”嘴角扬起的笑容,是苦涩,亦或是其他难言之隐的痛苦。
的确,想看看你幸福的模样,虽然会心痛,但是,却多了一层喜悦,因为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是无所谓。
“额……”倾笋一时无话可接,只能尴尬的笑。
“你小时候,是不是住在江南xxx大院?”赦铭突然认真起来的脸庞,那话语更是把倾笋惊着了,“你……你怎么知道?”
除了简之信,是小时候就相遇的,知道而已,她谁都没有告诉过,连女瓦他们都没有,赦铭……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查我?”倾笋脸色晦明难猜。
“没有,只是意外听到而已。”赦铭莫名其妙的话语,再加上那复杂的眸色很是古怪,令倾笋一时无法接话。
不过,他是从哪里听到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简之信了……
不过,简之信为什么要和他说?他们不是死敌吗?
倾笋莫名心慌,有些惊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从一开始的那抹与生俱来的熟悉感和亲近感,令她不禁开始疑惑起来,还是说,他小时候,也认识她?而她却不知道他?
“我们……以前认识吗?”
小心翼翼的试探出声,倾笋仔细的瞧着他的表情,不愿意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丝情绪。
赦铭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用食指突然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认识,而且还很熟。”
被他这么一点,倾笋身子却猛的僵硬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赦铭,张着嘴,动了动唇,却仿佛什么也说不出来的被梗住。
这个动作……
还有那个……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赦铭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笑,笑得很苦涩。
“你……”
倾笋正要说些什么时,庭院外面突然响起的嗓音打断了她接下来极其重要的话语。
“笋子?哎呀,你玩什么失踪啊,害我们好找。”女瓦和蒋英雨各自端着一盘糕点出现时,赦铭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就径直离开了。
倾笋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说话奇奇怪怪的?
“喂,你发什么呆呢!把你未婚夫扔一旁来找男人私聊什么鬼?”女瓦说话没个正型。
蒋英雨好笑的拐了她一肘子,倾笋却不在意的笑笑,“怎么了?”
“前面的媒体们需要你去说几句话。”
“哦,那走吧。”
临行前,倾笋向那两个男人离开的方向复杂的看了一眼,摇摇头叹息,终是转身便走。
终于将这一晚上的累人活给干完了,倾笋累得够呛,脸都快给笑僵硬了。
洗完澡出来时,却见简之信坐在阳台上抽烟。
很难得的,她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在她面前抽烟。
裹紧了身上的睡袍,看到他还是衬衫的模样,给他拿了一件厚外套,向阳台上走去,给他披在身上,担忧的问,“怎么了这是?”
简之信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低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没什么,想事情。”
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倾笋好歹和他相处得够久了,也多少知道这个闷骚的男人从不会主动向她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