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点点头,雷霆温柔的催促着他,凤轩最后再丢给他一个笑容,推开门走了下去。
夫夫俩都看不到彼此之后,两人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的被凝重愤怒所取代,天儿已经被捅破了,未来几天,京城绝对不会再一如既往的平静。
第352章 军委争执,凤轩的强硬
正值冬季,中央军委一般是八点半才上班,可有时候特殊情况下也提前,譬如说今天,早上六点军委政治部部长就收到一份匿名检举信,上面详细的说明了最近在军界非常活跃的新星,老温家二少凤轩的一切。
不止有他跟老雷家三少雷霆搞同性恋的资料,还有他曾经在天上人间当MB的事儿,说他怎么怎么变态,怎么怎么下贱,每件事都有证有据,甚至连前天很轰动的雷霆媳妇儿事件也牵扯在内,凤轩P出的结婚照成了最强而有力证明他跟雷霆是同性恋的证据。
中央军委有两大巨头,主席温长喜和政治部洪部长,以前就说过,温长喜性格粗暴,虽公平公正,难免容易得罪人,除了凤行云,他跟任何一个政委都尿不到一个夜壶里,洪部长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表面和谐,实则暗潮汹涌,不过两人都是那种刚正不阿的人,多年来倒也太平,这事儿捅到了洪部长那里,想要善了基本就难了。
一大早洪部长就召集了政治部所有人开会,商量怎么处置凤轩这事儿,如此大的骚动,自然不可能瞒过温长喜,在得到消息后,温长喜立马就带着他的人赶了过来,他倒要看看谁敢动他的孙子。
“凤轩当过MB,是同性恋的事情证据确凿,如此污秽的背景,有什么资格当个军界高官?”
“英雄不问出处,你洪部长当年难道就是什么好材料?不一样是放牛娃出身?你都可以做军委政治部部长,为啥凤轩就不能?他当MB是自愿的?他是同性恋又怎的?碍着谁了?
国家也没明文规定同性恋不能当兵吧?他能在二十二岁的稚龄就当上少将,那是他自己的本事儿,你有啥资格剥夺他的军衔?毁掉一个年轻人的前途?”
“你…MB是不健康的行业,能跟放牛娃比?国家是没有明文规定同性恋不能当官,但放眼全国有几个同性恋能当上高官?他的政治形象就是负面的。”
“啥职业叫健康?啥叫不健康?凤轩会当MB全是为了给父母还债,我说他不但健康,还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你们谁能比得了?你洪部长会为了父母出去陪人喝酒聊天?”
“那叫喝酒聊天吗?那是卖屁股!”
“我卖你祖宗,操你娘的,不懂就他妈给劳资闭嘴,凤轩从始至终都只有雷霆一个男人,他们是相爱的,卖你妈个逼。”
“你你你…温主席,请注意你的身份,别以为凤轩是你孙子就明着袒护,这个国家还不姓温,容不得你们乱来。”
“我的孙子怎么了?我孙子他首先也是兵,还是个非常出席的兵王,你们政治部的这群老东西谁能跟他比?哼,今儿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摘了他肩上的军衔儿。”
一声军装的温长喜说不出的彪悍,同样看起来七老八十的洪部长老脸涨得通红,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偌大的会议室里,军委与政治部上百人,双方人马各执一词,谁也不让谁。
刚开始吵得比这还激烈,是因为温长喜出面了,其他人才安分下来的,说来说去,不少人还是怕的,毕竟温家在这个国家还是军界最牛逼的家族,谁都不敢轻易撼之,也只有洪部长敢跟他正面冲突。
不过洪部长毕竟是文人出身, 怎么可能是温长喜的对手?仅那么满嘴粗鲁而又强势的粗口就让人望尘莫及了,更别说他数十年经历沙场累积出来的杀伐之气,胆子小点儿的人连站在他的面前都要瑟瑟发抖,跟别说跟他正面冲突了。
温念云高小昕一左一右的站在温长喜身后,两人面罩寒霜,不动声色的将今日所有出演侮辱过凤轩的人全都记了下来,他日定当百倍偿还,温家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欺辱谩骂的。
“主席,部长,凤将军来了。”
伴随着秘书长的通报,没等他们允许,穿着休闲的凤轩大跨步走了进来,过分漂亮的丹凤眼扫了扫出现,确定他没什么不对后才悄悄放心,站在他们中间,回身迎上政治部洪部长,朱唇轻轻蠕动:“洪部长,听说有人匿名检举本将,不知可否让本将看看所谓的检举信?”
低沉诱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可就跟冰珠子似的没有半点温度,几年的军旅生涯,加上又在169军那样的特殊兵种中,常年与死神交锋,早就锻造出了凤轩的个人气势,那种混杂着杀戮强势与嗜血的威压,甚至隐隐有凌驾温长喜的趋势。
平日里只觉他温和善言的人全都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少将,这气势,太恐怖了,如果让他继续在军界发展,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亚于在场任何人。
“你来得正好,请针对上面的检举信给政治部一个合理的解释。”
短暂的怔愣后,洪部长不是很自然的拿起搁在会议桌上的牛皮纸袋递给他,前面说了,他其实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凤轩他见过几次,看他以往温和模样,他总觉得他有今天全是因为老温。
但刚刚他才发现,原来他错了,凤轩根本不是个温和的人,温长喜有句话说得对,他的确是天生的战士,如此人才,若仅仅因为是同性恋就毁了,的确是Z国军队的一大损失,基于惜才之心,他倒希望检举信的内容全都是假的,是别人故意杜撰出来陷害他的。
无视在场上百位首长的注视,凤轩接过牛皮纸袋沉默的翻阅着里面的资料,没看一页,眼神就幽深一分,身上杀伐之气也越重,到他看完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已然浸在恐怖得让人窒息的戾气之中了。
不少人都借故悄悄抹去额角或掌心的汗水,太可怕了,能站在这里的人,大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油条了,可他们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感到濒死的恐惧,仿佛整个会议室都染上了血色背景,说有多骇人就有多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