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1 / 2)

还有这屋子里的家具陈设,虽不奢华,却看着也不便宜。

总之是怠慢不得。

大约是温知如刚才看大夫的眼神太过于紧张,又或者是老先生自己怕他会不会有什么疏漏。

总之这次诊脉比之寻常,花了更多的时间。

以至于温知如脸色都白了,怕他真的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先生皱了皱眉头,面露难色,恕老夫医术不精,这位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锦翌珲也被问得一愣:没有啊!莫不是大夫您看出了什么?

老先生摇摇头:依照我的诊断,公子您身强体壮,无病无灾,最多就是这几天可能睡眠不足,有些疲累,只要不出什么变故,再活上个七八十载都不成问题。

锦翌珲听到这,终于放心下来,那就好。

可温知如还有点不确信,又追问:大夫,您要不再仔细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病现在看不出迹象,几年后突然就发作,还来势汹汹要了人性命的?

老先生看着温知如眼神也怪异起来,这位小公子,老夫十二岁学医,老师也曾是宫内的御医,如今已经七十有四,行医也有近五十载,还从未听说过你说的这种病。

那比如说我是说比如,一个人现在好好的,可几年后突然就吐血昏厥,一病不起,有人说是打娘胎就带着的隐疾,不发作看不出来

老先生:这医书我也看了一辈子了,还没有见过这类的记载,就算是急症,只要提前诊脉总能看出些蛛丝马迹,敢问小公子说的这病可有实例,得病的人在哪里?又或者有脉案和药方记录?

温知如摇摇头。

锦翌珲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俩的谈话,先生,我家这位兄弟只是关心则乱,可能我们这几日日夜赶路,难免身体疲惫,所以他误会了什么。

老先生点点头:年纪轻轻的,没必要杞人忧天。我看两位气色都很不错。放心吧!保证健健康康的。

锦翌珲连连应着并掏了诊费,忙不迭让小厮把人给送回去。

老大夫走了之后,锦翌珲屏退了下人,这才有机会好好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知如对大夫说的话将信将疑,又或者毕竟在前世的时间线上,锦翌珲也还有三、四年的命,现在请大夫还看不出端倪?

可无论他怎么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总是要给锦翌珲一个解释。

其实温知如踌躇半天,还是把他对前世的记忆说了出来。

当然他无法解释所谓前世今生,也只能迂回的说成一个梦罢了。

所以这些都是你梦境中发生的?

锦翌珲听完温知如的叙述也大为震撼。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毫无意义,虚幻的梦,那梦里的故事也实在是过于真实,有点耸人听闻了。

可如果这梦里发生的都是真实的预言,那这和开了天眼有什么区别?

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神迹吗?

可回头再想想温知如口中那些细节。

锦翌珲确实也慢慢被说服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上天的眷顾?

可到现在,我也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温知如又继续说下去,按照我梦到的情景,瑞王谋反,我温家出事,还有你的病症,都是在几年之后。我因为这个梦改变了事情的发展方向,在与你去山西府的时候提前揭露了瑞王的阴谋,现在又联合我爹与贤王设下这样一个局可这几天我心里总是不安,我总是

知如,不用担心。知道爱人的心结所在,锦翌珲自然也知道如何去劝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结果再糟糕,也不会比你梦里见到的更坏了,是不是?

温知如依然面色沉重,他微微摇头,可我已经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改变这个悲剧,如果最后还是一样,我接受不了。

放轻松!锦翌珲又一次将温知如搂入怀中,轻抚着他的背脊,再怎么说我们也努力了这么久,你爹和我父王现在的处境也只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诱敌之计,目前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你不该这般紧张。

温知如在爱侣的怀抱中,之前僵硬的身躯似乎有所缓解,可内心的焦虑却还是难以消散。

他想说什么,但才开口又被锦翌珲打断,我知道,刚才大夫的那番话依然无法让你安心,可你想想,至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健健康康无病无痛的,这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况且,如果按照你所说的梦中的情景,我也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那并不是突发的恶疾,而是

是下毒?温知如从对方的眼神中瞬间读懂了什么,可那是谁?他又是为了是为了贤王的爵位?

如果说拿自己做诱饵,陷害温彦丰是为了扳倒对瑞王最大的阻力。

那接下来他们的目标也应该是贤王爷。

不过他还记得前世,温府被抄家没多久,贤王爷也有了要退位让贤的意思,如果按照当时的情况,可以接任贤王爵位的只可能是嫡长子锦翌珲。

哪怕是瑞王造反成功,锦翌轩为了辅助他功劳再大,作为一个庶出的儿子,也绝无资格继承贤王府的一切。

相通了这些,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是啊,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不住在王府内,贤王的爵位也已经给了我二弟,我现在自然无病无痛,没有危险,你还担心什么?

锦翌珲这么说,温知如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许宽慰,还没等他们继续再交流些什么,门口又来了送消息的人。

这次居然不是慕云影或者温彦丰的手下,而是夏侯宸。

你们两终于回来啦!可想死我了!夏侯宸一进门就给了屋内的两个人一个大拥抱。

温知如不太习惯和爱侣之外的人靠的这么近,撇撇嘴向后退了半步,你哪里是想我们,不过是没人陪你在京城天天胡作非为、不务正业罢了。

嘿嘿夏侯宸讪讪地笑了笑,可别这么说,你们不在京城这些日子,我也勤学武艺,还是干了不少正事的。

锦翌珲跳过了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打断了他俩,你还是说说,你特地跑一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和温知如在京郊这个旧宅子里住着这件事,基本上除了温彦丰、慕云影还有他们身边几个亲信,并没有外人知道,毕竟现在这个局势,他们的行踪如果暴露的话,只会引起不必要的困扰。

以及瑞王那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更加强警惕,那么他们现在的这些布局都会成为泡影。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没理由他们会随随便便将这个宅子的地址告诉别人。

当然是有重要的消息来通知你们的。夏侯宸这会儿也正经起来,我爷爷前几个月接到陛下旨意回京述职,顺便带了几万兵马回来为太后千秋节驻守京城周围,前天已经到了。

夏侯老将军今年也六十多了,若不是他几个儿子死得惨,以至于夏侯家后继无人,老将军现在早就该到了解甲归田,享受家庭温暖的时候。

所以乍听到夏侯宸说起这个,温知如和锦翌珲也不禁有些感慨。

好在前世里,即便瑞王最后篡位登基,老将军和夏侯家也没有被祸及,只是卸了兵权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京城,安度晚年去了。

不过夏侯宸特地跑来,总不能只是说一句他爷爷已经带着军队驻扎在京城之外这句话,锦翌珲紧接着追问,可是昨夜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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