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兰,你让罗念不用来回府中了,有什么事就交代给袁诚,然后让袁诚直接禀告给王爷就是。”白秋桐低声说着。
沛兰垂下眸子应声:“奴婢明白了。”
见门外似乎有身影,白秋桐与沛兰对视了一眼,那侍女端着茶水缓步走了进来:“奴婢参见七王妃!”
“免礼吧,本妃不过就是要被杯茶水而已,一个个的都给本妃开始怠慢起来了是吗?”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怒意,似乎非要用眸中的怒火将面前的侍女烧成灰烬一样。
侍女吓得失色:“王妃还请息怒啊,奴婢知道错了!”
白秋桐接过了她手里的茶水,“一个不小心”就弄得满手都是,她烫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向琳琅就来了,着急的询问道:“桐儿怎么样了?”
“王爷,这些个侍女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竟然还敢故意的将茶水泼了我一手。”掀开衣袖一看果然是红了一大片。
就拿白秋桐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琳琅简直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她想要做什么,也不至于用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吧?这么一想着心里便非常不悦起来,冷声喝道:“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等等!”这时候,白秋桐站了起来,她双眼中带着冷色:“这么冲撞了本妃就想走,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王妃请息怒,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而为之的!”侍女已经被她的威严给吓得在瑟瑟发抖了,只是在那一个劲的求情。
想到她把自己每日的动静都报告出去了,白秋桐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启唇道:“本妃也没有说要对你怎么样,只是这死罪是可免了,但是活罪难逃!”这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带足了一种数不尽的寒意。
在侍女的求情声中,白秋桐摆摆手让人把她拉出去:“这个婢女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其余的人因为服侍的不尽力,看来全都没必要留在本妃的院子了。”
院中的下人面面相窥起来,随后都整齐统一的树洞奥:“王妃息怒!”
“息怒?这要本妃如何能息怒,还不都滚下去?”白秋桐来到府中这还是第一次发这样的火,一时之间竟让府中的下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听闻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把七王妃给得罪了,张县令只能亲自出面来解决这件事了,他低着脑袋说:“王妃若是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大可以告诉下官便可以了,这些个下人做事也没个轻重的,还望王妃王爷万事都要海涵。”
“张县令还真是讽刺,这些个下人惹得本妃不高兴,一句海涵便能解决事情了吗?这样的话,当真是以为我武国的各条律法全都是用来当摆设的吗?”白秋桐那慢悠悠的说着,声音中没有半点温度可言。
张县令脸上挂着一个处事不惊表情,如今的他没有什么害怕的,便低眉顺眼的说道:“那么依照王妃之言,该当如何?”
“这是县令府里的奴才,本妃没那个兴致去处置,今后莫要出现在本妃面前便可,怎么看都觉得甚是碍眼。”说着,扬了扬下巴,声音温婉却句句中都带着刺。
“王妃说的是……”张县令低头应着。
一直没有说话的向琳琅只是在不动声色的饮茶,看着张县令等人离开之后,他敛起冷漠,俊逸的一张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再这样伤了自己了,听明白了吗?”
这是一种带着某种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