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看着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弧的男孩,说道:你是个疯子。
齐烁单脚一点,顿住,看着单手cha在裤包里另外一只手捏着烟的男人,疑惑道:疯子?疯子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作为普通人该怎么才快乐?然后他的嘴角勾起,大笑出声,就是成为疯子啊,哈哈哈
沈立怔住,一阵寒风袭过,毛骨悚然。
齐烁转身,滑出,或者转着圈,或者画出波làng,寒气从关闭的玻璃窗透了进来,大厅依旧很冷,但是他却浑身发热,让他想起了chuáng事方休的那股热量,他想做爱,非常的想。他是个离不开xing的男人,因为xing会让他放松,会让他慡快。况且,对于一个男人,这样的追求并不奇怪不是吗?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齐烁脚尖一点,一个回旋,再次站定了脚,正色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区发展吗?
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沈立眨了眨眼,一头问号。
不明白?齐烁眼又弯了几分,轻盈地滑过去,两个人贴合的很近,齐烁迫不得已抬起了头,低声问道:你寂寞吗?需不需要一个chuáng伴儿?
沈立蹙眉,本能让他觉得气氛不对。
齐烁嘴唇微张,下一句话在唇舌里绕了一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深深看着沈立的眼底眸色渐渐地深了,泛起淡淡冷光,他扭过头眯眼看向窗外,然后滑过去抓着栏杆说:有钱有权就有女人,所以你回去吧,我话说完了。
沈立莫名其妙,还想追问,但是看着齐烁的背影时,很多问题都没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想。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齐烁捏着栏杆地收倏然收紧,眼底的bàonüèqíng绪如风bào般凶猛挥出。
那一刻,当和这个男人近身接触的时候,脑袋里闪过的画面纷乱,最后停在了自己临死前,站在钟宇身边,隐隐露出yīn狠笑容的那张脸上。
果然他可以原谅很多人,但是只有死前见到的那些人不能原谅,钟宇沈立蔡宏志这些人,所有的这些人,早晚要把这些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小烁小喵裹着被子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担忧地看着齐烁,还不睡吗?
齐烁扭头看她,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再次勾起,扑过去一把抓住小喵的被子抢:花姐,很冷
小喵白了他一眼:活该,大半夜的滑什么滑!回chuáng上就不冷了。
同chuáng共枕?好啊好啊!
第二天早上,齐烁被小喵推醒,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打理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候见小喵在化妆,他一把扯过镜子笑道:我教你个画法。
小喵笑道:什么画法?
漂亮的,典雅的,绝对美的。齐烁笑嘻嘻地说,翻找小喵的化妆包,一遍看过,不悦开口,花姐,你怎么尽买些便宜货?这些东西伤皮肤。
好东西也要买得起啊。小喵斜了他一眼。
我给你买。
等你有钱了再说。
很快就有。
谁知道呢?
我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齐烁去开了门,门外站着沈立。
沈立深深地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过,你的路不适合我。
真可惜。齐烁一脸惋惜,对答如流。
那么?
当然继续合作了,合作到你参军。
好。沈立点头,转移了话题,先去吃饭吧。
吃过饭,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今天的工作,等人来齐后,传单发下去,就忙乎起了正事。
一天忙碌下来,齐烁再次把场子jiāo给沈立管,带着小喵就回了市中心。
周一开学,齐烁翘了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早早去了乔柏辉的教室堵人,乔柏辉视而不见他在门口站着,反而往桌子上一趴,闭目养神。
齐烁看着眯起了眼,反身靠在墙上,搭在手肘上的手指不悦地敲击了起来。不过才放养了一多个月,这小子就惯xing上身!
下课铃响,乔柏辉单肩背着书包从教室后门走出来,见齐烁就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等他,想了想,乔柏辉走了过去,虽然看着人,神qíng却明显地不耐烦:什么事?不会是来认输的吧?
我有点寂寞。齐烁笑道。
乔柏辉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明智地闭嘴。
所以想到你了。齐烁又说。
乔柏辉用鼻孔喷了个音,代表回答。
晚上请我打台球,喝酒。齐烁命令道。
乔柏辉扭头看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牙痒痒的人。
齐烁等了两秒,见乔柏辉没反应,一抬手,对一名胖乎乎的女生叫道:美女,我这里有封信
乔柏辉抬脚就踹,齐烁哈哈一笑闪开,亲昵地一把搂住乔柏辉往楼梯口带,边走边说:正事,当然是正事,有事和你谈。
乔柏辉一把拍掉他的手,快走了两步,然后顿住,转身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齐烁,自己适当,别bī我。
齐烁眨巴着眼点头,手指在嘴巴上一拉,做出了封嘴的动作。
乔柏辉瞪了他一会,最后气呼呼地走了。
乔柏辉对齐烁真的有些没辙,把柄落在这人手上后,他就曾经考虑过从齐烁家里下手,可是偏偏又觉得没到那个程度。他乔少收拾人也就收拾了,但是很少会去牵连对方的亲人,这是他的底线,是原则问题。当然,真的bī急了,他也不是不敢做,可是齐烁做的事给他的感觉很难说得清楚,非得要形容,就像一个疯狗一样,一只聪明的疯狗。抓着他的把柄,踩着他的底线,求得不过是一次互惠互利的合作,就连价钱开的也不高。
当然,他也明白,把柄一旦在对方手里,这种威胁的事qíng就没完没了。可问题那个把柄真的让他很在意吗?事实上也算不上。更何况,齐烁这只疯狗很聪明,自然不敢把东西放出去扯破了这层脸面。这一点,他和齐烁都明白。
当然,这口恶气他确实也咽不下,可吐又吐不出来,他是真心难受。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晚上的约会,或许真的应该给齐烁一个下马威。
乔柏辉正想到这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拧眉看过去,眼底本还带着浓郁的戾气,却被眼前的一张笑脸闪了一下,眼底的戾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齐烁就站在自己身后,仰脸看着自己笑,寒冬正午的阳光明媚地照在脸上,眼眸轻易弯成了一弯漂亮的新月,里面星光点点,细小地晃着,莹亮而梦幻,润泽桃红的嘴唇笑开,亮出如扇贝般的白牙,衬得整个脸格外的阳光灿烂。乔柏辉脑袋里莫名想起了王炜彦前几天和自己说的话,他说,大部分人的下眼帘只有神经和血管,没有肌ròu,所以只能感受却无法自主控制,但是有些人天生得天独厚,笑起来的时候下眼帘的肌ròu会上弯,那会让笑容更加的漂亮而星亮,非常的耐看,也格外的招人。
乔柏辉必须得承认,剔除掉双方不愉快的冲突,只是单纯地看着齐烁这个人,就会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尤其一旦笑起来,好像很多的不愉快就那么的消散了,让人不自觉的沉醉进那弯月牙儿里。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虽然厌恶齐烁到想要杀死这个人,却偏偏没有实际的行动?
不,不该是这样实际上是自己大度,不想和这小子计较而已!肯定是!
一瞬间的千回百转,乔柏辉圆润明亮的眼浅眯了几分,睨着人,没好气地问:gān吗?
第26章隐怒
这个。齐烁一抬手,把旱冰场的传单按到了乔柏辉的胸口,看看吧,场地找到了,器材也ok,但是缺个经营许可证,这事比较麻烦。
乔柏辉拿过传单看了一眼,嗤笑一声:不是说不找我帮忙吗?
齐烁笑道:这不是你的事吗?你的场子,你的生意,你又不是帮我。
我记得可不是这样。当初不是挺傲气的吗?合同上可没说我要出力。这么说着,乔柏辉手指一弹,就把传单弹了出去,劣质的纸打着旋落在了地上,上面五颜六色的字体从纷乱变成了安静,完整地呈现在上面,刊头上红色的喜讯二字显得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