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上的人穿着件粗糙的麻质囚服,颜色较深的囚服此刻却成了暗黑色,凝固的血迹将这衣服弄成了血衣。
他面色苍白,凌乱的头发沾满了稻草,这样一副样子哪有曾经策马扬鞭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顾北!顾北!”夜九歌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瘦了一大圈的萧顾北,心里突然一阵一阵的发慌,就好像他要走了一样。这会子眼泪才像决堤了一般落下。
萧顾北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虚弱地张开眼,看见烛光中的夜九歌,才微微笑了出来:“你来了啊。”
“萧顾北!你怎么了?”眼看着萧顾北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想要闭上,夜九歌慌乱地抓住牢房门,有些慌乱起来,眼泪要流出来了。
夜宸拍拍夜九歌的肩膀,安慰地道:“没事,莫哭。”随即朝外大喊,“来人!开门!”那胆小的牢头这才壮着胆子过来将门打开。
几人看着眼前的萧顾北,眼神剧烈收缩皆是一阵气愤,想不到尉迟暮央竟然如此狠毒。恐怕他不仅是想要铲除异己,恐怕还想萧顾北死在牢里。
只见眼前的人儿虚弱无力的躺着,身下都是血迹,夜九歌微微颤抖着解开萧顾北的衣衫,原来的胸膛上都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她想去摸又不敢,怕萧顾北又疼起来。
夜九歌此时才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刀扎一样,不仅心疼,就连她身上也开始疼了起来一样。她颤抖地抚上萧顾北的脸,凌乱的发丝紧紧地贴在他的脸颊旁,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他的脸上。
萧顾北还能笑着说:“别哭,我没事。”
单单只看这外面,尉迟暮尘等人也不会细想萧顾北居然伤得这么重,这浓重的血腥味提醒他们看到的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