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尉迟暮凉冷笑,“即便我当真造了反,也是你们逼我的!”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说起话来也没了顾忌,连造反这种话也敢脱口而出。
虽然他之前私下里做过一些准备,连兵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可如今局面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失势已成定局,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他不会不懂,而明哲保身的道理,相信他曾经的那些盟友也不会不懂。
局面暂时僵持着,尉迟暮凉挟持着夜九歌站在大殿中央,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尉迟暮尘与萧顾北纵然心急,一时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神态最镇定的人反而是被挟持的夜九歌,她已猜透了尉迟暮凉此举的目的,想翻身是不可能了,他不过是想找机会逃跑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他必然不敢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否则失去了这唯一的筹码,他就真的再无回天之力了。
拿准了他的这点心思,夜九歌忽然轻笑一声,问道:“离王这话当真可笑,你有如今的下场,哪一步不是你自己走出来的?又何来我们逼你一说?”
尉迟暮凉手中的匕首又收紧了半分,夜九歌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但她知道这不过是吓唬她罢了。
“再敢废话,当心性命不保。”尉迟暮凉的声音近在耳畔,阴恻恻的犹如幽灵一般。
既已算准了他不敢动手,夜九歌自然也不畏惧他的威胁,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若真的只是想要我的性命,刚才便已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你挟持我,无非是想换取什么东西,那么如果我死了,你便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是逞一时之快杀我泄愤,还是冷静下来与我们谈谈条件,离王心里想必已有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