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暮尘注意到夜九歌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愕,却没有挑破:“九歌,他没有生命危险的。”
夜九歌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却不代表就能真的放心。萧顾北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随风身为暗卫,在察觉危险上,绝对是没得说的,可他们现在都着了人家的道。
尉迟暮尘沉声道:“萧顾北在信中反复提醒你别去,你真的不打算听他的了?”
“我不知道。”夜九歌疲惫的道,“祁成瑾今天告诉我,你们的车队和祁成宥的车队,在路上曾经遇见过一次,你是见过他的,对他,你又是怎么想的?”
尉迟暮尘认真道:“诡谲,深沉,让人捉摸不透。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打探消息的意味,但又似乎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一个齐国的皇子,纵然将来要争皇位,那也是齐国的事,他为何会对咱们大炎的一切了如指掌,你想过吗?”夜九歌提醒道。
“你是说……”
“虽说我和萧顾北的计划很隐秘,将计就计的确不容易让人察觉,可他这么容易就落去圈套,来了丞相府,我越想越觉得,我们反而有可能被他来了个将计就计!”
尉迟暮尘震惊不已,急急道:“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拿自己冒险吧?”
“可他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危险。”夜九歌分析起来,越发镇定,“他是皇子,我们又是打着要交换你的目的。他在丞相府,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和我的那次深谈,却透露出要结盟的意图。离王的暴露,有他的原因在。再往前想的话,你失陷于齐国的事,有没有可能就是他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