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声音,夜九歌睁开了眼,只是那眼神是茫然的,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她嘴唇翕动:“……水……”
萧顾北看她嘴唇干得厉害,想到她连日重病高烧,连忙到旁边去倒水。
这些天夜九歌口里苦的很,乐乐便没有在茶壶里放茶叶,直接装的白水。萧顾北端着小茶杯回到床边,单手扶起夜九歌,将茶杯抵在她唇边:“慢点喝……”
饶是提醒及时,夜九歌也还是三两下喝完,然后又挣扎着躺下了。
萧顾北帮她盖好被子,将茶杯随手放在一旁的药碗边上。迷迷糊糊的夜九歌,有种孩子似的无辜,整张脸都皱的紧紧的,手也是握着拳头不肯松开,仿佛想要努力抓住什么似的。
萧顾北试探性的将衣角递到他手边,夜九歌迷迷糊糊的便抓住了,然后像是安心了许多,眉头也微微松开些许。萧顾北看了,安慰的笑了笑。
睡着了竟然如此没有安全感,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然而,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却总是做出一些完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想到她的大胆和智谋,萧顾北无奈的摇摇头。
只可惜,现在的她,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了。
人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的人明明都已经回来了,却不知该如何叫醒夜九歌,治她的心病。
“如果你现在可以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萧顾北自言自语道,“九歌,你睡了很久了,该醒醒了……”
夜九歌不安稳的动了动,然后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萧顾北紧张的而又柔情脉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