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冽笑道:“我是说我们应该喝合卺酒了。月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凌皓月脸色更红了,嗔了他一眼:“你真是,太坏了。”
喝过合卺酒,凌皓月赶紧催促他:“你该出去敬酒了,总不能把宾客都晾在外面。”
齐冽笑道:“为夫去去就来,你不要着急哦。”
凌皓月嘴角一抽,她着什么急,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御花园,南齐帝走在前,韩皇后走在后。
“陛下,您是又想起南雪姐姐了吧。”韩皇后轻叹道,“您呀,南雪姐姐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您还放不开。今日是冽儿的大喜之日,您就不能不出戏嘛……”
南齐帝淡淡地说道:“韩薇,知道这么多年,朕为何对你如此放心吗?”
韩皇后瘪了瘪嘴:“我对您有没有坏心思,您不放心我放心谁。”
南齐帝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和你说话很轻松,只有和你相处,朕才觉得像是和朋友一般,不是皇帝和皇后的关系。”
“哈哈,陛下,老实告诉你吧,我这是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你让我做皇后,给了我这么大的权力,虽然吧有的时候行为很受限制,但是我也不贪心,您给的已经够多了。”韩薇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是满足。
南齐帝轻笑道:“冽儿是个好孩子,如今他又成亲,不久也要做父亲了,你倒是有享不尽的清福啊,朕当真是羡慕你。”
“说得好像冽儿不是你的孩子似的。”韩皇后笑嘻嘻地说道,“更何况你还有霏儿,眼见着霏儿一天天长大,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要多关心关心她。”
南齐帝不解:“凡是霏儿想要的朕都可以给她,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朕虐待了她似的。”
韩皇后摇了摇头:“不是我说你,真的,陛下,您是宠爱霏儿,可是全部都是建立在霏儿是南雪姐姐为你生的孩子的份上,你一直执着于南雪姐姐的死,还有大皇子的失踪,现在还影响了霏儿,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跑去南疆,后来又听闻西秦京城有大皇子的消息,又跑去那里,您就没想过她这么做都是因为您的缘故吗。”
南齐帝沉默了。
“陛下,霏儿一生下来,南雪姐姐就死了,大皇子也失踪了,她最亲的人就是您这个父亲,您倒好,天天沉溺于思念亡妻爱子,您说她心里会是怎么个想法。肯定是一门心思想帮您找回大皇子,让您开心起来。”
韩皇后的语气相当无奈:“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您搞得天天心思沉重,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您了。”
南齐帝沉默片刻,方道:“是朕疏忽了。朕不是个好父亲,不管是对霏儿,还是冽儿,还有朕的飞鸿。”
“陛下,那么现在请您收起您的悲伤缅怀的情绪吧,冽儿的大喜之日您要是摆出个苦逼脸,难免引起别人的胡乱猜想。”
南齐帝笑着摇了摇头:“韩薇,朕真是拿你没办法,说什么都是你有理。走吧,西秦使臣那边总要交涉几句,不管怎么说都是两国联姻的大事。”
瞬间,南齐帝又恢复成往日里那个合格的皇帝。
新房中
齐冽终于将宴席上的宾客全都搞定了,今儿高兴,冷不防被人灌了好些酒,走路都有些醉醺醺的。
“殿下,奴婢扶着您。”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个粉衣美婢出现在齐冽身边,伸手将想要扶他。
齐冽目光一凝,一把将人挥开:“滚开!本殿可不是你能碰的。”
粉衣美婢顿时眼中蓄满了泪水,连忙跪下求饶:“殿下,奴婢该死。”
齐冽的酒瞬间醒了,冰冷的目光射向这婢女:“你是哪里来的婢女,如此不懂规矩!”他倒是想看看这是谁的手笔。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此处离新房极近,青黛一直在新房里伺候着,听到声音,就连忙跑过来。
齐冽指着地上跪着的婢女:“这人是哪里来的?”
青黛仔细地瞧了瞧:“是太后赐给公主的侍奉宫女。”
粉衣美婢连连磕头请罪:“殿下,奴婢只是奉太后之命,伺候公主和殿下,万万不敢冒犯殿下啊,求殿下恕罪。”
“伺候公主和本殿?既然是伺候的侍女,就该有伺候主子的样子,来人,把她拖下去,好好教教她怎么安守一个合格的侍女的本分。”
“饶命啊殿下,奴婢再也不敢了。”粉衣美婢不停的求饶。
“等等。”齐冽突然出声。
粉衣美婢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可是下一刻她就面如死灰。
“把她的衣服和头饰都扒掉,本殿不喜欢看到有人的穿着打扮和月儿相似。”
青黛眉头紧皱,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婢女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呢,原来装束与凌皓月往日的装束有几分相似:“殿下,太后娘娘疼爱公主,这婢女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绝不可能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那样疼爱凌皓月,绝不可能赐下个给她添堵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