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月目睹了整个过程,直到福寿公主和文家母女都离开了,方才回过头来,看向齐冽那微笑脸,道:“是你?”
齐冽摊了摊手,笑道:“这回可真不关我的事。”
凌皓月狐疑地看着他,不管你的事,这个可信度不太高吧。
“齐冽,你怎么总是和琉璃阁过不去啊,回回事情都是发生在这里,琉璃阁的老板该哭了。”商挽白漫不经心地摇着折扇,缓缓说道。
凌皓月盯着齐冽,她就说嘛,这事儿要是和齐冽没关系就对了。她刚刚可是看见天阳躲在人群中偷笑呢。
齐冽咧嘴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只是让福寿公主听到某些人的对话而已。”
又看着商挽白说道:“挽白啊,不是我说你,你们那个什么镇远侯府势力也太大了吧,在皇贵妃的宫里都敢下毒,我都费了好些功夫才查到呢,我看那福寿公主可怜,所以就悄悄帮了她一把,好歹知道真相不是。”
商挽白淡淡一笑,凌皓月眼睛一眨,就知道是你。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怎么都是这副表情啊。”齐冽表示有点受伤啊。
商挽白淡淡地说道:“镇远侯深得陛下信任,无怪乎势力大了。”
“挽白,你是要进宫去,提醒一下皇帝陛下么?”齐冽笑道,朝他挤挤眼,“这几个女人也去皇上面前闹去了,挽白你不去瞧瞧热闹。”
其实齐冽想说的是,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又什么热闹的,闹剧罢了。”商挽白的语气平缓淡然,“结果如何,你们不都猜到了嘛。”
凌皓月笑道:“师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这么淡定。”
齐冽摆了摆手,道:“不是我说的,挽白嘛,不是宛若仙人嘛,这些红尘俗世他向来都是看见也当没看见,美其名曰,万物自有定数,花开花落,因果循环。”
凌皓月惊道:“师叔你不会真的要登仙吧。”
这么看的开,不是神仙,还真做不到。
商挽白瞥了一眼齐冽,淡笑道:“皓月你别听齐冽瞎说,我可不是他,哪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凌皓月腹诽道:这个倒是真的。齐冽不就是这样的嘛。
齐冽白了商挽白一眼,连忙辩解道:“月儿,若不是和你有关,我才不管呢。再说了,我也没掺和啊,我不就是帮了福寿公主一把嘛,其他的事可都是她自己谋划的。不过可惜了,闹到西秦帝面前,福寿公主也不能达成所愿。”
镇远侯深得西秦帝信任,文墨瀚也是西秦帝看重的后起之秀,这才刚立下打工,文清瑶不能出事,不能就是为君者对下不慈,而且福寿公主根本没有证据。
“你没有给福寿公主提供证据?”凌皓月问道。
齐冽摇了摇头,道:“这是西秦的地盘,不是南齐,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是叫福寿公主偶然间听到了真相而已,但是这证人十有八九不会沾站到福寿公主这边,也许海湖倒打一耙呢。”
凌皓月瞬间明白了:“是李玉蝶?”
齐冽点头笑道:“月儿果然聪明,李玉蝶的父亲是镇远侯的人,所以她自然是听从文清瑶的吩咐了。”
“福寿公主若是有证据,只怕直接就闹到皇后宫里了,就不用当众给文清瑶没脸,她应该是想着就算不能让文清瑶认罪,也要让她体会到刘芳儿的痛楚。”凌皓月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止如此,西秦帝虽然不会将文清瑶怎么样,但是这心里却会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一个臣子居然能将手伸到后宫来了,那这个臣子的势力也太大了,试问为君王者如何能接受呢。”齐冽缓缓道来。
商挽白笑道:“你倒是乖觉,是打定主意要整一整镇远侯府。”
齐冽呵呵一笑道:“谁叫有人不长眼色,拿月儿做筏子呢。”
朝华宫的事情虽然最后是刘芳儿遭罪,但是凌皓月可是中毒昏迷,而且其后又有杀手来袭,文清瑶针对的可不止是刘芳儿一人,还是凌皓月。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齐冽明显感觉到,文墨瀚对凌皓月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心思,从他在朝华宫救起凌皓月那时开始,齐冽就发现文墨瀚看凌皓月的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敢肖想月儿,看我不整死你!齐冽在心头坏坏地说道。
同时又朝凌皓月看去,道:“月儿,你不会怪我吧。”我这是在为你出头呢,坏了你和文墨瀚的合作,可别怪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