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眼睛瞪得老大:“死天枢,你一天不怼我嘴上就要长疮啊!”
同时,还像齐冽投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道:“殿下,天枢欺负人。”
齐冽对属下向来宽容,所以才有天阳这样的活宝在。
齐冽看着天阳的样子,就想起了小夭,月儿要赶小夭走的时候,小夭就是这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月儿没辙的。
想到凌皓月,齐冽忍不住唇角微微上翘,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说好等他回去的时候,凌皓月会给他一个答复的,所以他就为他们两人之间留足了空间,只把小夭留在她身边,时时保护她,但是却没有叫人讲凌皓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些回禀给他。
他做一件事情向来是要绝对的把握,然而凌皓月是个例外,他不敢逼她太狠,他可以强行去了她,但是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想让她真正想清楚,她的心是不是为他而动,她是不是也非他不可。
齐冽想起凌皓月,然后就华丽丽地将天阳给遗忘了。
“殿下……”天阳试探性地唤了一句。
最近殿下总是会时不时地发呆。
“殿下,您是不是在想郡主啊?”天阳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然而齐冽一低头,对上天阳那写满八卦的脸。
“看把你能的!还不赶紧走,要是华安出了什么事,本殿饶不了你!”
……
齐冽赶到南疆边境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宁王的耳朵里。
宁王的脸色很难看:“皇兄还真是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女儿,连自己唯一的嫡子都舍得派出来。”
齐冽这个人不好对付,宁王起先只以为卫照不过是会找人来帮忙,没想到来的却是齐冽。
文墨瀚的唇角却悄悄勾起了一抹笑容,齐冽来的可不是正好嘛。
“墨瀚看王爷似乎不大高兴啊,因为六皇子?”
宁王脸色一僵,沉声说道:“慕容冽不好对付,本王当时虽然给他下了毒,但是本王同样在床上躺了七天。”
宁王现在的武功修为绝对称得上是武林高手,但是就是这样深厚的内力下,他还是被齐冽打得重伤,整整七天不得动弹。
“既然六皇子这么厉害,眼下不是正好吗?”
文墨瀚悠悠的声音传到宁王的耳朵里,宁王抬眼朝他看去,迟疑道:“文大人的意思是?”
“除掉他!”文墨瀚的眸光中闪过一道杀气。
“王爷,既然他能耐不小,那就更加不能让他继续活着了,他活着只会坏了王爷的事。”
宁王不是没有想过要除去齐冽,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文墨瀚现在这样果断利落,宁王甚至隐隐生出一种感觉,文墨瀚和齐冽有仇,文墨瀚非要置齐冽于死地不可。
“文大人似乎很想让他死啊……”宁王狐疑的眼神在文墨瀚身上打转。
文墨瀚当然是想让齐冽死!
齐冽夺走了凌皓月的身体,那个原本美丽纯洁的女子在身体上已经归属于齐冽了,文墨瀚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是面上,文墨瀚当然不会告诉宁王实话,只淡然地解释道:“王爷你是要做大事的,南齐帝和他的子女,都是王爷的敌人,是敌人为何不斩草除根。墨瀚既然答应和王爷合作,那当然是为了我们的大事着想。”
宁王笑道:“文大人说的不错,慕容元昭、慕容冽,慕容思霏,都是本王的敌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是,既然是大事,就要好好谋划。”宁王也不是傻的,完全按文墨瀚的说法走,他和文墨瀚,说好听点叫合作,不好听的那就是各有私心,相互利用。
“慕容冽的母族韩氏,可是南齐底蕴最深厚的家族,南齐的文臣、才子有半数都是出自韩氏门下,若是本王杀了慕容冽,岂不是就永远得不到韩氏的支持了!”
要夺取帝位,除了在兵权、军事上打败慕容元昭,文臣的支持也必不可少。宁王清楚的知道,若是有了韩氏一族的支持,那南齐一半的文臣就站在他这边,倒时史家工笔,岂不是美谈。
文墨瀚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道:“王爷,六皇子出身韩氏又如何,血脉亲缘能和家族的利益相提并论?韩氏一族重视齐冽,除了他身上流着一半韩氏的血,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是南齐皇子,能为韩氏带来更大的利益罢了。”
文墨瀚将这些看得很清楚,正如镇远侯府和他一样,利益才是最核心的东西。
“王爷也是出身皇族的人,这些道理应当最是明白不过了。”文墨瀚再次强调。
宁王何尝不明白呢,在皇室,血缘是最经不起考量的东西。
“韩丞相那个老头最是疼爱韩皇后那个女儿,有他在,只怕并不容易。”宁王的态度有些摇摆不定。
虽说他也认为文墨瀚说的是对的,但是不排除有个例存在。就像慕容元昭对圣元皇后江氏一样,他从来不知那冷酷的上位者,居然会是一个如此痴情之人,十里红妆迎娶江氏,江氏的死差点就让他疯癫。
文墨瀚冷笑道:“王爷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话有漏洞吗?韩丞相疼爱女儿又怎么样?能有韩氏一族的安危重要吗?就算韩丞相不愿,那其他人呢?要是王爷还不放心,直接连韩丞相一起干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