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挽白看着某人一副恨不得醉生梦死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笑道:“没想到啊,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南齐六殿下今日竟然为情所伤啊。”
打开扇子摇了两下,又道:“看来我这师侄女挺有本事的呀。”
齐冽端起酒杯的手一顿:“你说什么,师侄女?”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商挽白笑道:“皓月郡主的父亲凌驸马实际上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
齐冽一杯酒下肚,道:“我可听说你老爹商大元帅只有一个姓萧的徒弟。”
“当年我父亲总共收过两个弟子,一个是镇守南疆的萧将军,一个就是凌驸马了。只是西秦律法规定驸马都是领闲职的,也就很少有人提起凌驸马其实也是我父亲的徒弟了。后来新皇登基,又恰逢我父亲去世了,控南疆生变,这才派了凌驸马接任南疆兵权,只可惜……”
“只可惜凌驸马与安定公主就要抵达南疆,却遭遇不幸,双双罹难了。”齐冽接过话去。
“不错。”商挽白收起扇子,正了正神色说道,“你要是真喜欢皓月郡主的话,可真的要多费心思了,我可听说当年有传闻凌驸马和安定公主的死是南齐人所为。”
“胡说!不可能,当年凌驸马和安定公主死的时候,我皇兄正好出事,南齐皇室一片凌乱,怎么可能有精力暗算凌驸马。”齐冽一口否定。那段时间一事,在南齐从来都是禁区。
商挽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从我认识你以来,只要一说到南疆的事,你就反应如此剧烈。”
“挽白,你不懂,这件事情给父皇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了,我就是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父皇是一个用情如此之深的人。”
“所以你是随了你父皇么,认定了是凌皓月?”商挽白问道。
齐冽一挑眉道:“不可以么!”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不行么!
商挽白笑着点点头道:“没人说不可以,只是要她也要喜欢你才行呀。你看看你们这件隔着多少重障碍。萧青枫,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那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
齐冽即可反驳道:“赐婚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成不变的,我可听说西秦皇帝还曾经要把公主赐婚给你了,你没同意不也不了了之了嘛,再说本殿以南齐国书求娶西秦郡主,西秦帝没理由拒绝。”
这混小子,居然好死不死提起当年皇上想要给他赐婚的事情。
商挽白年过三十,依旧孑然一身,西秦的女子提起这位风度翩翩的丞相大人就皱眉,这商丞相年少成名,弱冠之龄就封为丞相,可是就偏偏不近女色,连皇帝的公主都一口拒绝了,整个丞相府更是连个婢女都少见。
看着丞相府的高门,无奈谁都进不去。
“那凌驸马和安定公主之死的传闻呢,你又怎么解释。”商挽白挑眉道。
齐冽斜着眼瞥了他一眼,道:“你父亲商大元帅还是死在南疆战场的呢,怎么没见你恨我入骨!”
“你可别说你商大丞相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我的小月儿就是唯女子难养也,我可告诉你小月儿心性可比某些男人好多了。”
商挽白轻轻一笑,道:“你倒是叫的亲切。”
齐冽把酒杯一放,唤了一声:“天阳!”
守在门外的天阳忙连滚带爬地走进来,哎哟,殿下终于想起他了。
“殿下,天阳在。”
“去,把明芳郡主的事迹都给本殿挖出来,最重要的是她的罪过什么人。”
天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您说错了吧,你不是喜欢皓月郡主吗?”喜欢皓月郡主,不是应该差皓月郡主的罪过什么人,然后好挨个儿教训一顿,让她们再也不敢惹皓月郡主了么,就像前些日子的凌婉柔凌大小姐一样。
齐冽直接一颗花生米扔过去,正中天阳的脑门。
“哪那么多为什么,叫你去你就去!怎么,你是质疑本殿的决定么!”齐冽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天阳怎么这么笨呐!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怎么脑子还是不上道啊!
“殿下,天阳错了,天阳再也不敢了,天阳这就去……”天阳欲哭无泪,定是他又跟不上殿下的思路了。都怪他这张臭嘴,脑子不利索,嘴巴都是听溜的,还没想清楚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