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嘉!小嘉嘉!”
天刚蒙亮,小不点便在林偲嘉的门前疯狂的敲打着。想凭借着自己一股子蛮力把还在熟睡中的他叫醒。
“小嘉嘉!你快起床啊!大事不好!”
房门被极不情愿的扯开,林偲嘉睡眼惺忪中带着渐渐要被点燃的愤怒,“小不点,你扰人清梦!”
小不点满头大汗,神色慌乱,他拖着林偲嘉纤细的手臂往楼下走去:“快去看看吧!分阁一个兄弟中毒身亡,所有人都说是新眉宗主下的毒,眼下正在一楼大厅讨说法呢!”
林偲嘉眉头一皱,胡乱的理了理自己的仪容,飞速跑下楼去。
一楼大堂,水泄不通的围满了人。南宫晫面色深沉的坐在上位,段尘和四执事一言不发的立于他的身后。
堂下,一具通体发黑的尸体格外的乍眼。而距离横躺于地的尸身不到两步开外,往生阁文宗新眉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阁主!我们兄弟几个诚心诚意投靠往生阁,在这儿待了三年之久,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文宗不分青红皂白就毒杀我们亲弟,您一定要替我们讨回公道啊!”围绕在尸体旁的一个矮胖男人脸色通红喘着粗气对南宫晫道。
南宫晫看了看他,紧接着又瞧了瞧一旁的新眉,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那双貌似睥睨一切地凤眼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属下没有做过,自然不会承认。”新眉决然地回道。
林偲嘉走进南宫晫身边,低声道:“阁主,这件事大有蹊跷,定要细细斟酌,我相信宗主不会做出杀害同门之事。”
话音未落下,堂下的矮胖男人咋咋呼呼地接话道:“二阁主这样说有失偏颇吧!我们有证据,也亲眼看到文宗对胞弟下手!还有什么要斟酌的!”
“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不许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林偲嘉对矮胖男人道。
那男子细细回忆起来:“昨天夜里,我们兄弟几个去西街小酒馆里喝酒,正逢微醺时,文宗也出现在了酒馆。我这个弟弟,他一贯有酒后乱性的坏毛病,看着文宗靠近,便撩拨了起来。大抵是触了姑娘家的眉头,文宗登时抬起手来,在胞弟的头顶撒了些白色粉末。随后,她便离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发现……胞弟已经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浑身发紫,面容可怖!”
“是啊是啊,就算我们说假话,那店里的小二和掌柜的也可以作证啊!他们也亲眼目睹了全过程。若是我等兄弟说了一句假话,必受天谴!”一行的另一个男人也插话道。
“阁主!定要公允,给我等兄弟一个交代啊!”
林偲嘉心头一怔,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新眉。然而,她心里和明镜似的,不可能是她。原因很简单,昨天一整个晚上,她们两人都待在思安茶馆中品茗聊天。她……不可能有分身术。
“阁主,昨夜我与新眉在茶馆,我可以作证不是她。”林偲嘉对南宫晫道。
南宫晫静默的看着堂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道着。
终于,他还是开口问新眉道:“最后再问一次,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