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阿萌出马,一个顶俩,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人倒了八辈子的霉。
阿萌:“=__=!不好吧,她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话还未说话,却听到一旁的罗玉纱恶狠狠道:“青青姐说得对,咱们就要去诅咒那两个女人倒霉!谁让她们抢了大将军和温子修!”
姚青青满意地看了罗玉纱一眼,这丫头上道,又温柔明艳地对阿萌说道:“看吧,玉纱妹妹也认为那两个女人应该诅咒。来来来,和我一起说,诅咒那两个女人倒霉,让她们一辈子被人压!”
“……喂!”
这是个世家贵女该说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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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三个女人正在下诅咒,罗府的书房里,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罗弘昌看着面前俊雅翩然的男子,一脸激动,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伯父,请恕小侄来迟,只因这些天事多,一时难以分身他顾,所以……”虞月卓歉然解释道,表情真诚,让人难以责备。
“没事没事!月卓贤侄来得正是时候。”罗弘昌赶紧将人虚扶起来。他能这么快上门,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而且此次他能亲自过来,已经说明了虞月卓的态度,他的女儿终于能嫁出去了。
想罢,罗弘昌突然想去祠堂抱着已逝前妻的牌位好好哭一场,告诉她,他们的女儿终于不用留成老闺女遭人耻笑了。
虞月卓含笑地扶住激动得有些发颤的罗父,然后从怀里小心地拿出一个乌木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常安静地躺着一支玉雕的小玉剑。
第 10 章
虞月卓将锦盒里的小玉剑拿起,用指腹轻轻抚弄了一下玉剑上的小字,方将它产递给罗弘昌。
罗弘昌稍稍平覆了下心中的激动,才将它小心地接过。
小玉剑只有女子的一指长,通体碧玉色,剑柄上系着已经褪了颜色的流苏,可见这柄小玉柄时常被主人带在身边把看。罗弘昌端详片刻,目光移到剑身上的那一行小字:双栖双飞誓不移。而另一把小玉剑上,便是另一句:愿在云间长比翼。
这是当年两家家长给两个小儿女的未来定下盟约时,罗夫人从嫁妆中取出来的一对小玉剑,这柄刻有“双栖双飞誓不移”诗句的由男方配带,另一柄刻有“愿在云间长比翼”的诗句的小玉剑由女方配带。
“伯父,这是当年伯母交给小侄的信物,小侄这些年一直配带在身边。”虞月卓奇特的声线说着,言语感性,表情诚恳而怅然。
对这信物的珍视,是他对这桩婚事的郑重。怅然则是对已逝的罗夫人的一种惋惜,那样聪明贤惠的一个女子,却英年早逝。
罗弘昌自然又是一阵激动欣喜,心道虞月卓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平步青云后,并未因此而淡忘幼时困盹时的盟约,且听他的话,他对自家女儿也是存有感情的。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教人欣喜不已了。
他也是听说过皇帝本欲打算将长公主赐婚予靖远大将军,也算是对立了军功的大将军的一种拉拢的手段,成为皇帝的女婿,可是天大的荣耀。先前心里还有些担心,很快地,又听说他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并且言明幼时已定下一门亲事。如此磊落又有情有义的男人,若是将女儿许给他,他绝对放心。试问这世间多少男人,在从一无所有到平步青云、身居高位后,还会想到曾经那则强迫性的亲事?罗弘昌原本也担忧他会因幼时父母双方没有经过他的意愿定下的亲事愤怒反抗,却不料他不只没有反对,还为此拒绝皇帝的赐婚。
不过,罗弘昌还是有些担心虞月卓如此拒绝皇帝的赐婚,会驳了皇上的面子,让皇帝恼怒生气。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若是皇帝心中气怒他的不识好歹而欲对付他……罗弘昌暗暗叹了口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奈何靖远大将军手握军权,也敌不过君王的一句话。特别是当今的皇帝是个能隐忍有雄才大略之人,虞月卓缕建奇功,风头太盛,迟早会被质疑功高震主……
虞月卓仿似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似的,依然含笑道:“伯父不用担心,皇上乃仁德之君,自是知道小侄心有所属,有成人之美,不会由此而为难小侄的。”
罗弘昌勉强笑了笑,想到这么好的女婿,本来就是他的夫人为女儿定下的,他又何必因怕这怕那而有所顾忌?当下心一横,也不再纠结皇上的态度,笑道:“贤侄啊,辛苦你了,难为你为了我家女儿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实在是……”
“伯父言重了。倒是阿萌为了小侄蹉跎年岁至今未出阁而让人轻视于她,倒是教小侄心中愧疚不已,臣定然会举办一场盛世婚礼将阿萌迎娶过门……”
两个男人,本应该是一文一武的官员,却在此文绉绉地你来我往,实在是教人好不自在。罗弘昌又忍不住暗暗打量当朝的大英雄将军,却见他眉目俊雅,一派高门子弟的风光霁月之姿,微微一笑,端的是风翩翩、俊雅端方,实在不像是个沙场上驰骋的武将,怨不得有“儒将”之美誉,听闻他带一千精骑兵临北越王庭时,曾教北越王庭里的公主对他一见倾心,甚至不怨他是敌国将军带兵攻打自己的国家,甚至愿意随他回大楚伺候他左右……
“伯父,三天后,小侄便会让人上门来提亲。”虞月卓郑重许诺。
罗弘昌闻言更是大喜,连连应了声好,等发觉自己给人的感觉似乎好像急不可耐地将女儿强塞给人家一样,不由咳了声,心里让自己淡定一些,免得吓跑了这么好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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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萌好不容易在姚青青的痴缠下发了个诅咒,又与她约好十日后去西苑看桃花,才将姚青青送出府。心里颇有些无奈,她的乌鸦嘴素来灵验,只要出了口的话,无不恶梦成真,只希望那两个被她诅咒的女子届时没有那般倒霉才好。
罗玉纱一见姚青青走了,脸色又恢复成以往对阿萌的那种不咸不淡的模样,也不再留下,带着她的丫环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阿萌坐了会儿,看看天空,吹吹微凉的春风,心中一片惬意。
果然无事一身轻。
“小姐,好像要下雨了……”知春尽职地提醒道。现在还是多雨的春季,时不时地下些小雨,天气也时冷时热的,她担心自家小姐淋到了雨,又该生病了。
阿萌抬头望向天空,刚才还明媚着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乌云,确实是要下小雨了。
“嗯,回去吧。”阿萌拂拂衣袖,慢吞吞地起身。
阿萌漫不经心地四处看着,快要离开院子时,突然瞄到了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徐徐走来,阿萌以为自己眼花了,并没有多在意。等她意识到不对时,那个人已经离她不到十步的距离。
“阿萌。”奇异的声线带着笑意仿若是在她耳边响起。
可是这声音听到她耳里,无异于恶魔的声音,阿萌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男人,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不不不,这里分明是罗府,是这个男人走错地方才对。
他怎么会在这里?!!!!
虞月卓微皱眉,阿萌这副“见鬼了”的表情,实在是太伤人心了。特别是,某人转身就想跑的行为,更是让人火大。而虞月卓这种人,即便面上表现得再风光霁月、再斯文有礼,骨子里都是个霸道强势又任性自我的男人,哪里容得猎物总是见他就跑?
特别是这个女人可是他放在心上十几年的女人,更是不允许她这般做派了。
阿萌只觉得寒毛直竖,那一瞬间的恐怖惊慌,让她在理智反应之前,身体早已经快一步做出了反应。于是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到处乱蹿,已经荒不择路了。只是还没有跑几步,一条有力的手臂便缠上她的腰肢,整个人都被揽进一具坚硬的胸膛。
“啊……”
尖叫声再一次被一只大手捂住。
这下子,连尖叫求救也没法子了。阿萌心里焦急,就算此时是在罗府,算是自己的家,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甚至可以说,这男人给她的感觉从来不是安全的。
“这么不想见着我么?”虞月卓轻轻松松地将她揽到怀里,将她转了个身面对自己,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清楚地瞧见那双杏眼里的防备,这让他忍不住笑起来,不是那种风光霁月的笑容,而是恶劣的、带着恶意的调笑。
阿萌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捍不动他的力道,索性便不再多无用之功,只是双目防备地盯着他,心中千回百转寻思脱身之计。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杏树环绕的地方,周遭的花木隐去了他们的身影,若不亲自过来,是没有人发现他们。阿萌心里有些绝望,早知道她先前就不应该为招待姚青青而将院子里伺候的仆人都赶出去了,现在倒好,呼救不成,也没有人来救了。
至于知春……阿萌觉得这男人敢这么放肆,估计那丫环也被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