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飞轻咳了一声,上前对季衍之低声道:“草原男儿向来直爽好客,季先生不用这么拘礼。”说罢抬头对布善叔叔友好的笑了一下:“布善叔叔,我是喻飞。一直听阿卓他们说起你。我特别想看看你驯养的野马群,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喻飞?啊,我听说过你。”布善自然了许多,向阿卓递了个打趣的眼神过去:“我真遗憾那天的聚会没有去,大家都说阿卓找了个好小子啊!”
多诺一家当年行的事早被族人们从心底不耻,那晚喻飞教训多诺一事在部族一经传开,不少人心下暗自痛快。布善跟纳木多和多哲是打小就认识的老交情了,也一直很喜欢好友家的这三个哥儿。为当年多诺退婚的事,这些年他甚至一直没给过多诺好脸色,哪怕多诺后来成了族长的儿婿也一样。如今见这三个哥儿有了好归宿,布善十分高兴,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喻飞,但已经对他心生好感。
布善拍了拍喻飞的肩旁,哈哈笑道:“我的野马可是会自己认主的,只要你能驯服一匹,我就直接将牠送给你。”说完才感觉到到手掌下骨骼突起的瘦削的肩旁比自己还要矮上些许,又一看喻飞这瘦小白净的样子,忙脱口补充:“不过这两日可不行,你要跟阿卓他们成亲,受了伤可不好。”
布善说的坦然,喻飞也没觉得受了什么轻视,自信笑道:“布善叔叔这一匹马,我是要定了!”
几人说笑着,将各自板车上的猎物拖拉到布善的帐篷前,布善也没看一眼,只顾着拉几人入账:“这些回头再说,都有一阵不见了,总算你们带了自家的小子来,可得跟叔叔多坐一会。”
帐篷里有为了这几日招待客人准备的马奶酒与一些简单的吃食,喻飞嚼着已经吃了好几日的面饼,实在没什么胃口。倒是对布善自己酿的马奶酒比较有兴趣,喝过一碗正想再倒,就被一旁的阿卓拦了下来。
“嗯?”喻飞疑惑的看着将他的酒碗放到一边的阿卓,阿卓垂下眼低声道:“布善叔叔酿的马奶酒劲儿大,喝多了要醉的。”
喻飞还没来得及回话,布善已笑着插嘴道:“阿卓这就心疼上了?叔看着你长大这么大,还没见你对谁有这娇惯劲呢。”
阿卓有些尴尬,但面无表情惯了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摇头道:“布善叔叔你别取笑我了。”
“这怎么是取笑?”布善乐呵的看着喻飞:“让你家小子知道你对他好,叔这是帮你呢。不过要我说,喻飞你想喝就喝,酒量这东西都是练出来的。咱北蛮不像你们南城有那么多花样,就是家家户户都喜欢酿点酒。要不会喝酒可太没乐趣了,回头要醉了就让阿卓他们把你抬回去,有什么啊。”
其实不是怕他醉,是怕他醉了会做些让人……
想到上次的事,不止阿卓,由和乱也是面皮一紧。赶紧将手边的吃食推过去,异口同声道:“吃这个吧。”
喻飞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们两眼,其实上次醉了以后的事他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做了个春梦,难道那不是梦?
被目光扫到的三兄弟心里顿时颤了一下,动作一致的撇开头。
而另一旁被由透露了一些的半知情人夜暧昧的冲喻飞眨了眨眼,喻飞还没来得及回一个疑惑的眼神过去,季衍之在桌下掐了夜一把,皱眉道:“别这么盯着人看,没有规矩。”
“哦。”夜小媳妇应了一声,听话的不得了,当下就把头转过来继续给自己夫君摆弄吃食,连个眼角都没留给喻飞。
这家伙……
喻飞眯了眯眼,不过没事,只要他想知道总能问出来。
几人在布善这坐了好一会,一边闲聊一边商讨关于过两日结亲仪式的祭祀品。大家都是熟识,就彼此交换的东西估量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双方都满意的数目。再帮着布善将带来的猎物搬进家归置好,他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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