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被热油和盐巴滚的变成金黄色,还带着亮红色的色带。全部盛到盘里,空铁锅里变干冒烟,林帆往锅里倒些水,泡着,就招呼张振华坐桌子边。
“这是今天你的成果哦,尝尝,味道怎样?”
“…香脆,嗯,有点辣。”张振华“吸吸”的嚼吃起来。
“嗯,也不放太多,就是两个辣椒干切断炒,好吃吧?”
这个味道真的很不错,没肉吃,吃这个补点蛋白质,正好!
“有点咸,别吃太多,晚上得渴醒!剩下一点给你爸爸爷爷尝尝,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哦!”
这孩子也是可怜,别的孩子不带他玩儿,不知道哪个妇女还说不让他捡麦穗谷穗。正是农忙时候,村长也不想在这里面扯皮,反正一孩子也捡不了多少东西。他的爹和爷爷都下地,也够赚工分了。
于是这些“小事”也没人在意,这孩子也倔强,人家不待见他,他就跟林帆后面捉虫。也没人会拿这个事说事儿,蝗虫在灾年谁没吃过?
一个村子的所有小麦和谷子都收完了,也花了好几天的时间,都是一个季度同时播种,成熟也是先后的事儿。期间有下过雨,好在夏季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剩下的番薯和花生、土豆,这些并不太急,就在地里多长几天,反正种植也是在主粮之后。这时候人提昌多种粮,有些并不适合的粗粮,南北混合着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当然,上有政策下对策,你让我们种,我们就种,至于种多少,选择在什么样的土地上种植则是庄稼人说了算。
那些杂七杂八的也不是太着急,人都累狠了,而且脱粒、晾晒、去空壳子工序和任务量并不少。
一边收割一边晾晒也没有解决完,看晒谷场的事,一般交给年纪大的老人,她们一边看孩子一边拿着竹杆敲打,吓退村里放养的大小鸡。
林帆腰酸背痛,休息两天,症状得到缓轻后,准备到县医院去检查一下。从妊娠检查到现在林帆都没有去做胎检,考虑到现在的技术和设备,也弄不出什么来。她去也只是给人把把脉,看这段时间胎儿的心跳强度,另外就是预产期。
如果县卫生院的医疗条件好点,林帆毫不犹豫选择医院,可是从之前的状态来看,好像不太保险。不知道大城市的卫生院怎么样!
每个村里都有接生婆的,经过简单的训练和多年来的经验,可以说,这时候的农村,每个孩子都是经过接生婆的手出生的,她们的经验很丰富,也懂一点妇科、儿童类的医术。不成系统,多是经验和师傅带出来的技术。各人技术有好有坏,参差不齐!
她得好好打听一下,自己这具身体已经十八岁过了几个月,经过这段时间的食补加上劳动体质,应该没问题的。
果然,林帆去的时候,还是当时的那个医生,不过人家已经不记得她了。
“孩子成长的不错,心跳强而有力,这段时间多补充营养!”这年头基本不存在胎儿补太多,营养过剩的情况发生,所以人家医生让多补充营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母亲也需要补充营养,等到生的时候有体力,好的身体做啥都方便。
“还是多存点红糖好了,鸡蛋的话到村里买。还有看有没有毛线买。”林帆自言自语,手托着肚子快步离开。
回去的时候,林帆在半路上休息两次,到家的时候,冲红糖鸡蛋喝一碗。
睡一觉睁眼天已经麻麻黑,以前李翠花还时不时过来敲林帆的门,履行一下“照看”林帆的责任,只自从双方闹得不愉快后,李翠花再不来了。林帆自己独自生活,明明离得不远却好像生活在不同的地域,互不干涉,估计这个婆婆也是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吧!
既然丈夫和大女儿都劝她不要太苛刻,她自己也不想跟林帆对上,反正赢面不大,亲儿子现在又态度不明,还是对林帆视而不见,是最好的方式了。
反正林帆大肚婆一个,也不担心林帆会背着他儿子偷腥,所以林帆一个人吃饭睡觉,出工。时不时大头嫂子过来看看她,跟她说话。要不就是张振华找她玩儿,做点好吃的可能还吸引一下大虎兄弟过来“蹭吃”。
除此之外,林帆的生活很安静,林帆也满意,怎么说这种养老式的生活方式,她也不陌生就是了。
第二天,林帆拿着买到的毛线团去找大头嫂子请教织毛衣。毛线是普通毛线,花了不少钱。
林帆这人从前世就不太会做这些小玩意儿,女儿手工之类的林帆好像不太擅长。她就缺了这根叫作“心灵手巧”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