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1节</h1>
他俩前后洗完澡出来,吹完头发还不到九点。宁也靠着床头坐着,上身搭着块浴巾,被子盖在腰间吐槽齐煊楼:“你说你就带一条裤子是不是有病!不穿冷死了!”
“我还拿了两个t恤你要不要?”齐煊楼问,“本来怕你穿西装衬衫不舒服,给你在车上准备的。”
“哎呦可真是谢谢你啊。”宁也去翻出t恤穿上,有点厚,手感非常柔软敦实,“这t恤穿着睡觉应该不错,胳膊也不冷。”
齐煊楼靠着另一侧的床头,满脸狐疑地扭头看他:“你怎么这么怕冷?”
“正常人都怕冷。”宁也没好气地说,“十一月多了哥哥,有暖气也不是光膀子在屋里溜达的季节了好不好?!”
他边说边重新钻进被子里去。
齐煊楼被他随口叫的一句“哥哥”撩拨的心猿意马起来,想起有一次宁也睡的迷迷糊糊叫三哥,心里更是被猫挠似的痒。他倾心宁也多年,嘴里虽然说着柏拉图也没什么,但毕竟不是心甘情愿能吃素的人,心里总还是惦记着吃点肉喝点汤的,这会儿意中人就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身边,洗得香喷喷地跟自己盖着一床被子,齐煊楼琢磨着不讨点儿福利这都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于是他就朝宁也那边挪了一下,转头凑过去亲了宁也的嘴角一下。
宁也往侧后方躲了一下,缩着下巴扭头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堵住了嘴巴。
“睡不着就运动运动再睡。”齐煊楼边亲着宁也,一只手扶在宁也的耳旁不许他回头,边含含糊糊地用气音说道,“累了就睡着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就贴着宁也的嘴唇,鼻尖轻轻在宁也鼻尖旁蹭着,非常亲昵。齐煊楼很喜欢这样的耳鬓厮磨,或许是还没有真正和宁也做过,所以比起直接了当的抚慰,他更喜欢这种满含爱意的细节和温存,这让他感觉到心口饱满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似的,眼前这个人似乎哪里都好,好到哪里都想咬一口那样。
如果他乖顺温柔,又似乎可以感觉到对方也是这样爱着自己。
有种特别虚幻又缥缈的美妙。
宁也没有拒绝他,但是也不见得多乐意,一直往后撤,有点抗拒。
或者说,宁也其实一直比较抗拒和齐煊楼接吻。他几乎从没有在开始之初就主动吻过齐煊楼。
齐煊楼不喜欢宁也的抗拒,于是说完这句开场白之后就再没有吭声,捧着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他。
渐渐的宁也有些情动,松开口让他探进来。
齐煊楼的手垫了一下就把他整个人送到宁也旁边挨着宁也,然后这只手收回来,顺着宁也t恤的下摆探了进去,顺着入手滑腻的皮肤卡住了宁也的腰揉搓,修长的手指还故意挑宁也的敏感带抚摸。
另一只捧着宁也脸的手,手指也有意无意地掠过宁也的耳朵。
宁也的耳朵脖子和腰窝最怕痒,碰一碰像过电似的抖。他们在一起住也不是一天两天,齐煊楼早就在宁也身上摸透了他的喜好,专门挑宁也又快乐又难受的地方下手,特别的坏。
果然,宁也的喘息声粗重了起来,手也软软的,勉强着撑在床上。
齐煊楼就喜欢听宁也急促又粗重的喘气声,带点迫不及待的需求和邀请——对齐煊楼来说,声音好像比其他任何一种感官感受更容易让他疯狂,他被宁也的喘息撩拨的几乎崩溃,掐着宁也的腰,把他按在柔软的真皮床头上疯狂的亲他,浑身的肌肉绷得极紧,像只蓄势待发的豹。
床头比墙要突出一点,宁也推开齐煊楼换口气,仰着头枕在床头和墙之间的突起处剧烈的喘,修长的脖子毫无遮掩地裸露在齐煊楼眼前,精巧的喉结清晰可辨。
齐煊楼又低头含在宁也的脖子上,一寸寸的抿过去,隔三差五轻轻咬一咬,像品尝自己的战利品。宁也腾出一只手搂着齐煊楼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婆娑在他后颈处,被他刺激的过了头就揪一把他的头发示意他松一松退一退。
齐煊楼的头发不长,有点扎,有点痒,宁也手指插进去的时候甚至抓不住他的发丝。
宁也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也憋的快要疯了——他妈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齐煊楼不管宁也什么心情,这会儿他才不要照顾宁也的心情。宁也想歇着,齐煊楼不乐意,于是就变着法子讨好宁也。
他的手从宁也腰间往上爬,爬到胸前就不轻不重地反复拨,嘴还在宁也脖子上流连,偶尔往下去锁骨旁轻轻顶一顶,像吃糖似的舔。
宁也隔着t恤握住了齐煊楼的手。
一般来说,这个意思就是他要停了。
但是今天齐煊楼突然觉得很委屈,他不想停在这里。他把手抽出来,握着宁也的手放到腰后去,单手利用他的身体和床卡住他的手不让他出来,空出来的那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宁也的脸蛋,顺便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
手感真的太好了,又软又滑。
齐煊楼忍不住又凑上去咬了一口,小声说:“你怎么都没有胡子的,皮肤这么好,一点都不扎。”
“你先起来。”宁也气喘吁吁地用气声说。
齐煊楼勾起嘴角,跨坐在宁也腿上压住他,眼角眉梢间居然有种异样的邪魅:“我就不。”
随着他的话音,他的手一把拉开宁也的睡裤和内裤,直接贴着皮肤探了进去,准确地握住了宁也早就站起来的小伙伴。
宁也一个激灵,双腿下意识要屈起来,却被齐煊楼整个人压住了动不了。他挣扎了一下,手软脚软又没防备,都已经这个地步了哪里是齐煊楼的对手,只能气急败坏地打嘴炮:“你起来!”
“你怕什么呀。”齐煊楼一边坐着压住宁也的腿不让他乱动,手里动作不停,松松紧紧地捏他,整个上身还前倾,眼看就要贴在宁也脸旁。齐煊楼高,略微低着头在宁也耳边吹气:“我们又不是没这样做过。你不也很期待吗,都这么硬了。”
宁也的耳朵本来就格外敏感,这会儿自己的要命处被他揉搓着,说不上来是痛苦还是愉快,总之特别的不爽。从后腰上窜起来的那股酥麻又来了,齐煊楼不往后撤,这股麻劲儿仿佛过不去了似的,逼得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声音又抖又颤:“你先下来,你他妈从我身上下来!”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齐煊楼,他手上重重上下蹂躏了一把,拇指飞速地在顶端打圈,他自己本来就坐在宁也腿间,离的又近,睡裤还薄,隔着蚕丝仿佛连热度都能传过来似的乱顶。他嘴巴也不闲着,绕着宁也的耳廓舔了一圈,声音低哑又暧昧,夹杂着喘息:“口是心非,你累不累?爽得快哭了是吗,别着急,还有更开心的呢,别急……”
他察觉到宁也跳动的速度快起来,反而放慢了速度,一把握在了最底部。
忽上忽下,要给不给的,宁也快疯了。
妈的齐煊楼这个神经病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又鬼畜又妖孽,关键是……妈的自己连一个字都抵挡不住!他就说句话,自己都激动的想交代了!
齐煊楼卡着宁也不让他蹭,见宁也意动到难耐,心理上简直愉悦到天上。
他喜欢宁也,也能给宁也带来快乐。
而宁也表里不一地享受这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