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病房,一路无话地走出医院,又走到楼下的粥铺,直到点完餐,何沿都没有开口说话。
粥铺虽然没有包厢,但是一个个的小隔间都用木板隔离,门口还有一张帘子,勉强算是个密闭空间。
周晏城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何沿?”
“恩?”
“你似乎不太爱说话?”
“恩。”
周晏城挫败,这尬聊让他直想骂娘。
“你今年多大了?”话题是创造出来的,周晏城迎难而上。
“十九。”
“我大你七岁,今年二十六。”周晏城绞尽脑汁,“都说三岁一个代沟,咱们之间有两个代沟,对你来说,我应该是很老了。”
“其实还好,周先生年轻有为,我们院很多学生以您为楷模。”
什么叫其实还好?难道不应该说大七岁刚刚好吗!
“那你呢?”
“什么?”
“很多人以我为楷模,那你呢?”
“我还好。”
周晏城抹了把脸。
“何沿?”
“恩?”
周晏城挫败地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何沿诧异:“周先生何出此言?您是我父亲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我十分感谢您!”
“你能别叫我周先生吗?”周晏城看着他,眸色复杂,“我听着不舒服。”
何沿轻叹一口气:“周先生,您的身份摆在这里,我想不出还能怎么称呼您。”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交浅言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