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沿你坐着,我去打饭。”沈群掏出餐巾纸在一张长凳的一角擦了擦,把何沿推坐过去,又把书包放到椅子上,自己巴巴地跑去打饭。
何沿也不闲着,去消毒柜那边拿了筷子和勺子,又拿了一个碗,去接了热水,然后坐回来把筷子和勺子都烫了,他的动作细致而专注,眼睛微微下垂,睫毛跟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尽管很多女生都知道他是gay,但依然为他的好看心折不已。
沈群简直要把所有早餐种类每样来一份,连续跑了三趟才把东西都端齐了,何沿瞪着面前那盘盘盏盏,远一点的他甚至都够不着:“这么多,哪里吃的完?”
“那就只吃喜欢的。”沈群不敢说自己不知道何沿喜欢吃什么,只好每样都买一份,他看到何沿率先夹了一个奶黄包,默默把这个早点记在了心里。
东西实在太多,何沿就招呼相熟的同学一起帮忙来解决,两个人的早餐发展成十多人的早茶会,同学们都开心不已,沈群默默地咬着筷子不吭声,这些人忒没眼色,这顿早餐对沈群来说久违了四年,就这么被一群煞风景吃白食的二货给破坏了。
“沈群,这周日咱们跟财大约了球赛,你打不打?”同为篮球社一员的许见深问。
沈群头也不抬:“你问我们家小沿,他让我打我就去。”
周围人发出“呜呜”戏谑的叫声,何沿无奈道:“你要是想打,周日没别的事,身体也好好的,那就打啊。”
这是何沿一惯的说话风格,如果是给人提建议,他会把所有的主客观条件都列举出来,他说话的语气不快不慢,音调不高不低,态度不卑不亢。
沈群以前还觉得何沿这样子很软,还很啰嗦,但是在他有限的年轻生命里,从来没有碰到第二个像何沿这样,光是跟他说话就让人觉得无比舒心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有意占据着何沿的全部注意力,追求何沿的人只怕要把整个大学城都挤满了。
所以他只松手了那么一会儿,何沿就被人抢走了。
想到那个人,沈群的眸中闪过阴鸷的暗芒。
上一辈子他没有资本和周晏城抗争,但是这一次,他拥有对未来四年的预知,这个时间足够他积累强硬的资本,不管是周晏城,还是其他什么人,沈群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抢走何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