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粉的唇色被勾勒出漂亮的唇形,细微地翕动着,似引领人采撷的烂漫春花……
朱介东的大脑好像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猛地背过身去,大口呼吸着,显然被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惊骇住。
他从来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一个女人。
更没有这样对一个人女孩儿想入非非。
朱介东觉得自己简直是秦兽,连忙夺门而出,到了外头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察觉出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攀高,当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朱介东啊朱介东,你简直不是人!”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儿动这样的邪念?
可尽管如此唾弃自己,但是他无法抗拒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
他跑去厨房开了自来水,捧着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顺便洗了把脸,给自己降降温。
不行的,不行的,他要把自己满脑子不该有的想法统统洗掉。
“朱大哥……”
贝蓓突然在身后轻轻喊了一声。
朱介东脊背猛地一僵,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可能出现幻听了。
身后的声音轻轻柔柔,像一阵风,像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撩起一层层热浪。
他机械地转过身,目光正好和贝蓓好奇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朱介东此刻看贝蓓的眼睛,自带一层滤镜,她的眼睛像一汪包容万物的湖水,清透明亮极了,像带着光芒的小仙女。
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她穿着棉质的短袖短裤,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贝蓓那双骨感匀称的腿上,她学舞蹈出身,身材高挑匀称,最打眼的便是那双长年跳舞的腿。
这个时候社会风气保守,很少有靓丽的衣服能去衬托女性的身形美。
可是在家倒是穿得随意。
朱介东只觉得眼前的贝蓓和平日里的很不一样。
他甚至还想不到一个词语可以恰当形容此刻自己的所见。
那刚消灭下去的旺火在这一刻又被重新点燃。
是人类深渊里最难以启齿的一种渴望。
贝蓓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朱介东出去的动静还是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出来一瞧,发现还真是他。
她不明白的是,朱大哥是多渴啊,居然趴在自来水前狂喝水。
贝蓓说:“要不我给你烧点热水吧,没烧开的自来水不能喝,会拉肚子的。”
朱介东手足无措地避开脸,“不用了。”
“没关系的,我先去换身衣服。”贝蓓察觉出朱介东看自己时那不自然的眼神,当下对自己一身清凉的睡衣睡裤有些后知后觉。
这一身是她睡觉时穿的,平日里不会这么穿着出来走动。
只是刚才她听见动静,没多想就走出来看看。
贝蓓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回房间换身平日里穿的衣服。
贝蓓换好衣服的时候,朱介东已经在烧开水了。
“朱大哥,还是我来吧!”
“你去歇着,我给你冲一碗麦乳精喝。”
朱介东见她状态不好,实在不忍心就这么走了。
贝蓓知道朱介东三番两次来寻的目的。
“朱大哥,其实我恢复得挺好的,过两天就能回家去,你别放在心上。”
朱介东听她这样的话,没由来恼火,“你说你傻不傻,出了这事儿你瞒着做什么?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我知道你和她快要结婚了。”贝蓓垂着眼,显然已经让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知道,渺小的自己是得不到任何的喜欢的。
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眼中重要的人。
一直活得可有可无。
不管是父母的眼里,还是工作当中。
朱介东看着这样落寞的贝蓓,心尖疼极了,硬邦邦道:“我不会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