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孤儿寡母的,受人欺凌的强。
俞习娟抽抽搭搭道:“当初我大哥给我介绍过几门亲事,那时候我倔,总想着他能回来找我,我就死活不肯。”
沈柠拿着帕子给她擦擦眼泪,俞习娟哭了一会儿,又说:“刚来这里住的时候,家里的姐姐也来找过我,她给我找了门亲事,让我嫁了,那时候戚尧也大了,他爹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就觉得是得找个人依靠,可是对方不肯让我带孩子嫁过去,娘家的兄弟姐妹也没能力帮我养孩子,所以我就把那门亲事给拒绝了。”
俞习娟说起往事,都是眼泪,“尧子怕我扔下他不管,所以总是守着我,我存着钱让他去读书,他也不肯,就怕一回来就再也见不到我的人……”
沈柠深深叹息,已经找不到词安慰人了。
俞习娟哭着说:“我想着,反正儿子也大了,以后总归是依靠,一辈子不嫁人也没事,可是你今天也看到了,这孩子戾气太重,一点都不像他爹,我害怕呀,害怕他大了,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我根本管不住他!”
沈柠:你猜对了,你儿子以后就是……哎……
俞习娟抓着沈柠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悲戚戚地诉说:“我是真的后悔,年轻的时候不该做错事,如果当初没有生他,我兴许现在也能像你一样,过上正常的日子,不求多富贵,至少平平顺顺,家里有儿有女……”
门外一个响动,沈柠快步出去看了看,发现消失在门外的衣角,瞳孔猛然一缩。
戚尧……
沈柠心里一阵阵发紧,坏了坏了。
俞习娟正抹着眼泪出来,还不明情况,只是沙哑着声儿问:“咋了?”
沈柠的脸色有些白,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戚尧那孩子敏感又敏锐,外表看似冷酷,实际上非常在意他的娘,现在亲耳听见母亲说出那番话,指不定就想多了。
沈柠在心里默默祈祷,只求戚尧别那么想不开,心理千万不要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