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住这附近,这黄菊花平日里,不是讹人家鸡蛋就是讹人家的工钱,看准俞寡妇会做衣服,就成天往人家家里跑,人家给赶工好了,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我让娟子做过一次衣服,咋就好好的,咋就黄菊花让人做的衣服不是这里破洞就是那里破洞?”
“讹人呗,仗着家里男人是副队长就成天欺负人,缺德的东西!”
黄菊花气得冲出来对着外头一阵怒骂,“少在我家门口胡说八道,都给老娘滚蛋!”
有妇女讽刺道:“有本事做别没本事认啊,今天咱大队的妇女主任也在,刚好当着人家的面好好说清楚,你黄菊花究竟是不是讹人的?”
沈柠盯着胡贵平,“你看这事儿怎么解决吧?毕竟你媳妇儿知道会破洞还跑人家家里做衣服,明摆着就是坑人!”
胡贵平给大伙儿说得没脸,而他又知道自己媳妇儿的德性,连忙从裤兜里掏出钱,“多少钱,我给!”
沈柠就对俞习娟说:“俞姐,这个黄菊花在你那里做了几次衣服,几次没给钱,这会儿统统算一下,当着我的面结清,胡家要是不给算清,咱就去把大队长找来评评理。”
“我回家拿账本,我都记着呢!”俞习娟连忙跑回家拿!
黄菊花都要气疯了,“沈柠,你不就是个妇女主任嘛,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不是?啊……”
黄菊花怒吼吼还没骂完,就被自家男人一巴掌扇在地上,胡贵平并着两根手指颤颤地指着黄菊花,“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儿,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黄菊花拍着大腿大哭起来,“我做错啥了,我做错啥了?”
沈柠啧啧摇头,“看来咱大队某些社员的思想觉悟水平没跟上啊,连做错啥子都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坑蒙拐骗,欺骗群众,伤害社员之间的感情,这还不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