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在公社问着呢,有见着了就买几只回来,我娘也在附近大队打听,倒是有几家在养,到时候生了兔崽就直接给买回来。”
沈柠笑说:“等你养兔子赚了钱,能自力更生了,腰杆子自然就硬了,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别管未来是啥样,有时候你想它是啥样它就是啥样。”
“嗯。”何秀芳总觉得沈柠说话头头是道,心思通透玲珑,跟她说话,心里便会舒畅清明。
沈柠:作为妇女主任,我是专业的。
两人很快就到了寺里。
赵石生和徒弟正一刻不停歇地弹棉花。
秀芳知道他们辛苦,特意炒了腊肉来,弄点米酒让他们活活血气,松松筋骨。
吃饭的时候,赵石生顺嘴问起何秀芳,“秀芳,我前些时候经过邹家大队,听你婆婆说,你跟邹岗岭离婚了呐!”
何秀芳眉眼一低,骨子里的自卑又开始蠢蠢欲动。
说到底离婚这事儿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还是沈柠开了口,“离了,邹岗岭那个王八蛋,不离还留着过年么?我家秀芳姐年轻又贤惠,以后不愁找不到好的,凭啥要死守着打媳妇儿卖闺女的王八羔子过日子?”
何秀芳给沈柠这么一说,忍不住抹眼泪,她是想到过去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了,她都佩服自己,居然一忍就忍了十年。
赵石生看何秀芳这样,吃在嘴里的饭也味同嚼蜡,“我跟邹家大队的社员闲话了一阵,也知道了你的情况,秀芳,你早就该跟他离了,干啥要遭那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