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方才她一直有的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突然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就干脆反唇相讥:“你自己不行,难道还要怪我吗?”
厉天行:“……”
这个女人她说什么,她说他不行?
男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质疑他这种问题。但最关键的是,还真让她说中了;刚刚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确不行!
这个女人,非得气死他不可!这一刻,愤怒、羞愧、心虚、羞辱……各种各样的情绪就像拧成了一股绳般,将厉天行的一颗心给牢牢捆住,让他动弹不得;他直直盯着她那依旧平静如水的脸庞,嘴角突
然扯起一丝冷笑,一字一顿地说:“说我不行是吗?刘印蓉,我现在就让你试试,我到底行不行!”
话音刚落,他便裹挟着强烈的怒意上前,一把就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拎到面前,狠狠压在了床上……
刘印蓉觉得,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当年才十六岁的她,肯定连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看上的那个,同样十六岁的忧郁王子,竟然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即使现在她明白了,她屡次三番想要逃离他,他也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还狠狠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能不能回到她十六岁那年,那她即使再爱慕他,也坚决不会靠近他半步;能不能回到几年前,即使她被王大富折磨得再痛苦,也坚决不会甘愿做他的
工具……
可是时光,根本就不可以倒流啊……
……
清晨,在主卧大床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刘印蓉已经醒了,却一动也不想动,呆滞的双眸紧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发呆。旁边,厉天行也刚刚醒过来。宿醉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不仅头痛欲裂,连浑身都一点力气也没有。而当他一扭头,看到旁边一副心如死灰模样的刘印蓉,记起来昨晚他都
做了什么后,他眉头一皱,脸上浮上来些许愧意与懊恼。
昨晚他喝得太多了,有些丧失了理智。
其实他已经不想再伤害她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
他放慢动作下床,从旁边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换上,又进了浴室洗漱;可当他焕然一新地从浴室里出来后,她却依旧保持着仰面躺着的姿势,一动都没动。
他不禁有些不悦,粗着声音朝她命令道:“我给你半个小时,把自己收拾好出来见我。”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时,刘印蓉的双眸里才有了些焦距,扭头,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去国仁医院,让你看看我这些天的成果啊。”厉天行的语气里,略带着些许得意。
他是在想,她不就是一个嫌贫爱富,唯利是图的女人吗?现在她这么嫌弃他,厌恶他;可当她看清楚他如今到底拥有了什么之后,她还会这样嫌弃他吗?可他却完全没有想过,至今还单身的他,可是第一次带一个女人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一会刘印蓉到了国仁医院,必定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