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我就不知道了……”
这下,呆滞成木偶的人就骤然变成了秦仲媛。她怔怔地立在原地,整个人就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下一秒泪水便簌簌而下,宛如倾盆大雨,让她的整张脸上都纵横沟壑。这眼泪,不仅是担心此刻厉擎苍的安危,更是对他深深的不甘——她以为,陆亦双的一次次拒绝,一次次远离终于让他心灰意冷;却没想到,他即使被陆亦双伤成了这个样子,却仍然不忘去捞陆宇和元曼
纹,只为了能让她开心快乐……他在陆亦双面前可以卑微至此,而她秦仲媛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得不到他哪怕是一点点的爱;即使她豁出性命去救他,从此变成一个废人,她得到的也仅仅是他的同情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
为什么就如此不公平?
刘芝蓉看到她脸上逐渐充满了暴戾之气,有些害怕,就立马起身:“仲媛,我出去找我的朋友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得到擎苍的消息。”
而刘芝蓉一走,秦仲媛便彻底爆发开来;她伸手用力一挥,就直接将客厅边上用于装饰的花瓶挥到地上摔得粉碎,然后坐进废墟里嚎啕大哭起来。
*
下午,汽车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上海紫园别墅门口。
虽然这一路上,厉天行安慰了陆亦双很多;但一到这,她还是迫不及待地下车,就直接冲了下去。
此刻别墅没有锁门,门卫也不在,她很轻易就冲了进去。然后她就赫然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陶瓷花瓶的碎片,只有秦仲媛一个人穿着睡衣瘫坐在地上。秦仲媛的整张脸已经因为哭了太久而肿了起来,眼神很空洞,神情骇人,简直就像一只被封印了的
僵尸。
陆亦双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她连忙小心翼翼地问秦仲媛:“仲媛,你这是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秦仲媛就蓦地抬头,充满仇恨的眼神锋利如刀,直直射向她,逼问道:“陆亦双,擎苍在布拉柴维尔被炸死了,这下你开心了?”
秦仲媛这话自然就像蓦地击中了陆亦双的要害般,让她直直后退两步,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你说什么,擎苍最近真的去了布拉柴维尔?那……那新闻上说被炸死的那三个人,其中真的有擎苍?”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亦双心里骤然痛得如刀绞般,更是如何也无法接受,便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他没事去那干什么,那肯定不是他,不是他……”“他还不是为了你!”秦仲媛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蓦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她,“他如果不是为了要得到当年陆氏医疗新药中毒案的证据,把你父母给捞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这么多年来,即使你一直都在伤害他,可他却总是在想怎样能让你开心,即使你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满不在乎;现在他终于被你给害死了,你开心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