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看到日德瓦只戴了个口罩,都没穿防护服,就这么大刺刺地冲进来,顿时尖叫起来:“天哪,日德瓦先生,您赶紧出去!这房间里都是病毒,您会被传染上潘多拉的!”
“我让你们把她抬回床上去!”日德瓦生气了,提高了声音,“她是我带来的人,有权力决定她生死的只有我!你们要是怕被传染,不愿意照顾她,那就我亲自照顾!”
医护人员被吓坏了,只得重新把刘印蓉抬回床上,然后迅速拉着日德瓦就出来了,还不忘紧紧把门给关上。助理见状,赶紧围上来继续劝:“日德瓦先生,您可千万别这样!您要是感染了潘多拉,我们该怎么办!而且就算控制得好,潘多拉没有在游轮上蔓延;但这个病治愈率也极低,这个女人十有八九也是救不
回来的……”
“治愈率极低,也不代表就不能治愈,”日德瓦语气十分坚定,“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就不能放弃!”
……
最终,在日德瓦的强烈要求下,刘印蓉还是被留在了卧室里。只是,再也没有一位医护人员敢照顾她,纷纷躲得远远的;日德瓦只得全副武装后亲自上阵。
这一夜一直到天明,刘印蓉都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沉睡,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厉天行的名字;一直折腾到天大亮了,才彻底睡去。
日德瓦也因为过度劳累而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后,立即给刘印蓉测量了体温,烧退了。
*
清晨,在上海,CJ婚庆公司员工宿舍内,陆亦双一口气把在三亚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司昂杰。
“什么,你为了救我,答应他这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司昂杰惊讶之余,心中也万分后悔,“对不起,亦双,都是我自作主张要去三亚救你,结果反而连累了你……”
“其实跟你无关,”陆亦双说,“他诚心想要刁难我,自然还会有别的办法;只是我不知道,这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赶紧逃跑吧,”司昂杰催促道,“反正我们留在公司的证件,我也都拿回来了;我宁可不要工作,宁可在美国混不下去,甚至变得臭名昭著,也不想让你再落到他手里倍受折磨!”
“这样行吗?”陆亦双既担心又后怕,“我们……能逃得了吗?”
“就算逃不了,也一定得试试,而且越快越好!”司昂杰说着,就准备回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收拾收拾就走……先去A市躲躲,不行再换别的地方!”
“……好。”虽然心里虚到直敲小鼓,但见司昂杰这么积极,陆亦双也不好拒绝,勉强答应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司昂杰前一秒才用手机订了两张去往A市的高铁票,下一秒厉擎苍的手机就收到了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