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大街上寒风刺骨,她身着单薄的衣服,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肚子里也饿得“咕咕”直叫,一摸口袋却身无分文。
她环顾四周,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巨大的绝望扑面而来。四海之大,终于不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
突然,她大脑里灵光一闪——或许,她可以去找找王诗蓝?
王诗蓝好歹是她的女儿,又嫁进了秦家;暂时给她安排个住处,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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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整整两天后,秦誉胜终于被专机给送了回来。
秦父秦母不忍再看着自家儿子在医院里受苦,便把他接到家里,请了几名私人医生专门照顾,王诗蓝也时刻不离左右。
但他们很快发现,秦誉胜在德国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般,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甚至连一点点张扬都没有了;而变成了闷闷不乐,沉默寡言的忧郁青年。
他这样的转变,让秦父秦母忧心忡忡。他们试图跟他说话,让他敞开心扉,却发现他们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逼急了还会乱摔东西。
几天下来,秦父秦母也憋了不少火气,就时不时地往王诗蓝身上撒气。
而就在此时,刘印蓉出轨被迫离婚,净身出户的消息又传了出来,这更是雪上加霜。秦父秦母虽然嘴上不说,但方方面面都表现出对王诗蓝的嫌弃。王诗蓝又没办法反驳,苦恼到了极点。
今天,王诗蓝也就是在给秦誉胜盛粥的时候没注意温度,稍微烫了他一下;秦父秦母就如同被戳了的气球般,彻底爆发开来。
“诗蓝,你做事能不这么毛手毛脚的吗?”秦母阴郁的脸色,显示着她已经非常不悦了,“誉胜是病人,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能拿这么烫的粥给他?要是再烫出什么病来,谁来负责啊?”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到如今,王诗蓝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
秦母自然不买账,正要再说几句什么,却被秦父抢白:“行了,你也别怪诗蓝了。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她什么德性,看她妈妈不就知道了?”
秦父的冷嘲热讽,比秦母的还要刺耳。王诗蓝实在听不下去,反驳道:“爸,你也别这样说啊……”“怎么,他说错了吗?”秦母理直气壮地说,“你妈婚内出轨,被迫离婚的事,已经在我们周围传开了,谁不知道啊?我秦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遇到这样一位丈母娘,让我们丢了多少脸啊!当初誉胜选中你的
时候,我就极力反对,说小门小户不好,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可没人听我的;现在好了,丢脸丢大发了!”秦母的话越来越尖酸刻薄,直让王诗蓝感觉,狂烈的怒火像是要塞满整个心肺,简直要爆炸;可她张了张嘴,却又反驳不了一句,也只能忍气吞声;心里却在埋怨着,为什么刘印蓉要这么自私,说出轨就
出轨,说离婚就离婚,丝毫不顾及他人的生活。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上来汇报:“少夫人,王夫人……不,您母亲来找您了,现在就在楼下,您要下去见见她吗?”“呵,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秦母嗤笑一声,然后故作探究地看向秦父,“老公,你说有些人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呢?自己做下那么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还敢到这里来找女儿?如果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