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琴本就烦躁,被这样一通怒骂,顿时火冒三丈,叫着回敬道:“你谁啊,张口就骂人,你有病是不是?”
杨秀琴这么一吼,电话那头反倒安静下来。
这通电话,是乔安民在报刊亭里,用一块钱一分钟的座机打来的。
自从上次他跟严梦洁被乔太太捉奸在床,乔太太手握他婚内出轨的证据,轻轻松松就跟他离了婚,并且让他净身出户。
但后来,他怎么也想不通——如果那天乔太太真是碰巧捉了他和严梦洁的奸,那怎么会带人去拍照取证?那些拍照的人看起来还挺专业的,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他鼓足了勇气去问乔太太,乔太太为了让他死心,便承认,那次的确是她和严梦洁联手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拍照取证,然后离婚。
现在,乔安民一无所有,心中唯一拥有的情绪,便是对严梦洁极致的恨意。
他去何家找严梦洁,没找到;他打严梦洁的电话,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当他用仅有的所有钱去疏通关系,查到严梦洁现在住的地方的固话时,却发现,现在的自己除了给她打通电话骂骂她,发泄一下,就再没有别的方法去报复她了。
但即使这样,他也要骂她个天昏地暗,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可现在,这个回骂过来的女人,显然不是严梦洁。听这有些苍老的声音,难道是……严梦洁的妈妈或者是婆婆?
乔安民心里顿时一阵狂喜——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既然严梦洁毁了他的家庭,那他势必也要把她的家庭给毁个彻底!
想到这里,乔安民立即叫道:“你谁啊,让严梦洁接电话!我为了她,都跟我老婆离婚了,可她怎么能玩失踪?”
乔安民的话,让杨秀琴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此刻,杨秀琴的声音越紧张,乔安民就越兴奋:“我是乔安民!我跟严梦洁都好了七八年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
“乔安民?”杨秀琴抬头,担心地看了何伟祺一眼,继续问,“你不是严梦洁以前的老板吗?上次你们还莫名其妙地在酒店开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老板,她也是我小蜜啊,不然我们去开什么房?”乔安民就像打了鸡血般地说道,“我一直有老婆,她自己说她不介意的。可之前她突然跟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要让她打掉,但她非但不肯,还说已经找了个便宜爸爸,把孩子生下来了!最近,我老婆发现了我们的事情,已经跟我离婚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想见见我的儿子……”
听乔安民这么一说,杨秀琴大吃一惊,甚至感觉到头一阵晕眩,身体晃了晃,就要栽倒在地!
何伟祺眼疾手快,赶紧过去一把扶住她,挂掉电话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担心地问:“妈,刚刚那是乔安民?他打过来干什么?”
杨秀琴虽然很担心何伟祺,但还是把刚刚乔安民跟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伟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