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苍察觉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和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陆亦双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好像,来那个了……”
听她这么一说,厉擎苍脸上顿时一僵,黑眸里甚至有些不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逮着机会,就要吃到她的时候来,真是该死!
而即使被胸腔里灼热的欲望炙烤得分外难受,厉擎苍也只得不甘地起身,还不忘盯着她的裙子看了两眼,就发现上面的确是染上了几滴血迹。
可即使厉擎苍已经起身,陆亦双仍然躺着,剧烈的疼痛让她要紧牙关,紧捂着小腹,就差没满床打滚了。
“怎么又痛经了?”厉擎苍有些烦躁地斜睨着她,一副实在拿她没办法的模样,“我给你配的中药,忘了吃了?”
自从初潮后,陆亦双就一直有痛经的毛病,每次来例假,都会痛得死去活来。但五年前,她嫁给厉擎苍后,他给她开了好几副滋补的中药,而且定期亲自给她熬。
起初,她实在受不了中药那味道,拒绝喝;而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他,在这件事上却绝不妥协,不仅逼着她喝,每次还都要看着她喝完才肯罢休。
后来,她还真的不再痛经了。甚至,有好几次,她趁他不注意偷偷把药倒掉,那种死去活来的疼痛,也没有再复发过。
她还记得,她跟他离婚时,他把剩下的药和药方一并塞给了她,并告诉她,还是一定要按时吃药。可当时的她,以为自己的痛经已经好了,而且想到何伟祺不喜欢闻中药味,因此一出了紫园别墅,就把药和药方一并给扔了。
离开他的这大半年来,她都没有再痛经过。她当然万万没想到,她第一次复发,竟会在这样要命的时候。
“我……”陆亦双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开口,厉擎苍就已经猜到,他给她的那些药和药方,估计早已魂归垃圾桶。
“不听我的话,自讨苦吃。”厉擎苍虽然如此冷漠地说着,但还是按了床头柜上固话的总台键,吩咐道,“送一包卫生巾和两条一次性内裤上来,1108号房间。”
厉擎苍稍想了想,又补充道:“大号,夜用的。”
“好的,先生。”总台小姐立马甜甜地回应,而陆亦双早已羞得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不一会,服务员就把东西送到了。
厉擎苍似是十分嫌弃,拿过来,看也没看就劈头盖脸地朝她身上扔过去:“去卫生间换了。”
“哦。”陆亦双嘟囔了一声,立即忍着痛爬起来,拿着东西去卫生间。
她先洗了个热水澡。关掉花洒后,她听到外面早没了一点动静。
她以为厉擎苍已经走了,因此在换上卫生巾后,就把自己沾了点血迹的衣服泡进温水里,然后穿上酒店丝质的睡衣,直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