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双一走,严梦洁立刻挂掉电话,冲着何伟祺就是一顿叫:“何伟祺,你刚刚也看到了,那陆亦双这样欺负我,分明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可你非但不帮我,还安慰她……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忘了是谁高中毕业就跟了你,为你多次流产,为你见不得光,又死去活来地给你生孩子了吗?这辈子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不会饶了你!”
何伟祺自从跟陆亦双结婚后,严梦洁就性情大变,由之前的温婉可人,变成现在这样暴躁不堪,动不动就拿过去的事来提醒他,这让他分外反感:“梦洁,这些我都记得,不用你一遍又一遍来提醒我。你也知道,我娶陆亦双,百般袒护她,不就是为了得到陆氏医疗,让我们有一个好的未来吗?你为什么总是想破坏我的计划呢!”
虽然他是有些好色,但他终究还是重情重义的人。他从来都是打算一得到陆氏医疗,就立马跟陆亦双离婚娶严梦洁。可如今严梦洁却变成了一戳就爆的气球,着实让他分外反感。
严梦洁整个人一怔,然后哑口无言,从心里滋生出些许后悔来。
何伟祺的话她明白,他决定要跟陆亦双结婚时,她也是拿这些话来安慰自己的。
但他们结婚后,谁能告诉她,在面对他们卿卿我我时,她如何不心痛?在她的亲生儿子被抢走,她还不能反抗时,她如何不暴躁?
“伟祺,对不起,我错了。”到最后她只能妥协,低低地说。
“知道错了就好。”何伟祺轻拍了拍她的肩,眼眸里迸射出分外凌厉的光芒,“梦洁,你一定要忍。忍过这段,我们就什么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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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后,中午,陆亦双就带着安安抵达了上海市国仁医院。
一路上,安安在陆亦双请的奶妈阿香的怀里睡得香甜,天真的小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