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长公主找本官何事?”苏然望着兰洛施的眼睛问道。
兰洛施笑道:“不瞒苏大人,今日陛下来看本宫,他的举动似乎对本宫有意,我找苏大人来是想请你不要阻止我与陛下在一起!苏大人也知道,本宫一直心仪陛下,所以当初才会甘愿被你们软禁在汐园,本宫是兰国的长公主,论身份地位及容貌,本宫都与陛下极为相配,且对两国邦交有益,你说呢!”
苏然反问道:“长公主可是有把握让陛下立你为后?”她故意如此猝不及防地问出这句,想套兰洛施的话。
“那是自然!”兰洛施此时有些得意忘形了,此话一出,她愣了片刻后笑着解释道:“今日陛下都想吻本宫来着,所以本宫才会这么想的。”
兰洛施的这些神情变化苏然自然看着眼里,心里也确定了是兰洛施在搞鬼,这也是了,若是陛下对兰洛施有意,早就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了,又何必等到此时,苏然了解夙清云,陛下想要的东西向来会主动去得到的,而不久前夙清云却生气地拒绝兰国国主想联姻的国书,再者,兰洛施会找上自己,让自己不要阻拦她与陛下,也说明了她心中有鬼。
但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因为即使说破兰洛施也不会承认的,苏然只好说道:“若是陛下确实心属长公主,本官自然不会阻拦,只是陛下的变化也太过突然了,本官还有很多事想不明白,可否请长公主指点一二?”
兰洛施笑问:“竟有苏大人想不明白的事,本宫倒有兴趣听听。”
苏然说道:“为何陛下突然间就不记得洛栖了呢?这实在太诡异了。”
兰洛施故作惊讶道:“苏大人,你说什么?陛下竟然不记得三皇妹了?”
苏然:“正是!”说完苏然继续望着兰洛施,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苏然多精明,兰洛施刻意表现出的惊讶,更让她笃定这件事必定是兰洛施动了手脚。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陛下怎么会这样呢,可怜的三皇妹呀!本宫本以为能在这后宫与她共侍一夫呢!”兰洛施做出一副十分同情洛栖的模样。
苏然心中冷哼,心道这兰洛施想得太美了,竟敢用诡异的手段控制陛下,在这风国,她苏然还在呢,她可是权利滔天的太宰大人,她定会阻止这恶毒的女人成为风国皇后的,
不想再看兰洛施惺惺作态,苏然轻咳一声,说道:“长公主,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那本宫就不耽误苏大人了!”既然苏然已经说了不会阻拦,兰洛施也不想再演戏了,便笑着点了点头回道。
“告辞!”苏然拱手一拜,便出了紫阳宫。
回到太宰署后,苏然令下属去传凤折花入皇城。
夙清云回到上元宫后,刚坐下,接过夙怜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说道:“怜儿,寡人刚刚去哪了?”
夙怜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夙清云,惊道:“陛下,您刚从凤栖宫回来呀!”
夙蓉也看着夙清云,这太奇怪了吧!难道陛下的记忆这么短暂了么?
夙清云捏了捏眉心,确实想不起去过凤栖宫了,但她依然记得今日去过紫阳宫。
“陛下是去看云妃娘娘了,与苏大人一起去的,您忘了?”
“呃..你们退下,寡人头疼!”夙清云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头,头痛道。
入夜,夙清云由夙怜夙蓉服侍沐浴更衣后,躺在上元宫的龙床上,辗转难眠,总是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个人躺在旁边才对,她直到三更才入困极睡去。
此时,凤栖宫的洛栖也躺在床上,她心中觉得此夜太过漫长,抱着被子睡不着,少可有一万声长吁短叹,五千遍捣枕捶床,眼泪也止不住似的滑落在枕上,洛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夙清云给的,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情,竟然就这样如美梦被揉碎了一般,甚至夙清云的心中再没有了她的半分位置,连曾经的回忆也没有了,这教她如何能接受。
洛栖入宫已有月余,以前每夜不管夙清云有多忙,都会回来陪她的,如今一切依旧,只是那人没来,望着身侧空荡荡的,她的心似被揪着,甚至觉得呼吸都会痛,她好怕夙清云此后都是这种状态,而她空有一身医术却帮不上忙,虽然猜测是兰洛施做的,但苦于无证据,与其对峙,人家定也不会承认,更不可能交出解药的,再说她去找兰洛施也不占理,以她对夙清云的了解,如今的陛下定会护着兰洛施的,这样她还会去碰一鼻子的灰。
好难,真的好难,洛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眼泪还是止不住,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日,兰洛施到上元宫找夙清云,她一见到夙清云就欣喜地扑上去,夙清云则露出温柔的笑,张开双臂想把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