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走后,袭清远一夜未眠,衙门的衙役远远不能和梁上抗衡,老百姓都是些老弱妇孺手无寸铁,这可如何是好?老天,果真要不给阳谷活路吗?
一连月余,袭清远带着众人昼夜往水泊边跑,只是还没有挖几下,就会有人冲出来打散百姓,武松任是武艺在高,也只能顾得上几个人,百姓中已经有不少人受了伤。
袭清远无奈,看着百姓一个个带了伤,也上了拜帖想要找宋江谈谈却只是被拒之门外,转眼已经过了季节,一连几个月,阳谷依旧半滴雨未落,地里干的裂开了缝,百姓的存粮早吃完了,每日去粮铺米铺敲门,却只是一句:“今日无米”,现今是拿着银子也买不着米了,可谓是米价贵过金子。
“大人,大人,城西有发现一个。”武松很是不忍,这已经是第五个了,这个月已经饿死五个了,现今去城外几乎连树叶子都找不到了,凡是能吃的都被挖来吃了。
“五个了,五个了,是清远无能啊。”袭清远仰头长叹,他苦读数十年,却没有想到毫无用武之地。
“大人何必自责,天灾,势同水火,大人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
“不,一定有办法的。武捕头,你可去米铺问了?若是有米,我们就卖了酒楼,买米接济一下百姓吧。”
“问了,总说没米,但是我观察西门家的家丁脚步沉稳面容红润,想来是吃好喝好的缘故,大人,既然连家丁都可以吃的饱,可见是有米的,大概是要哄抬米价,不愿出售了。”武松带着人日夜守着米铺,希望可以找到米铺有米的证据,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也看出一点端倪。
“混账,西门家是要全县百姓的命吗,既然有米为何不卖,路边饿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袭清远怒极攻心,阳谷所有的米铺粮铺都是西门家的,可这西门家偏偏是最难攻克的,他连着找了多次,可是都被西门庆一句轻飘飘的:“哎,百姓疾苦,西门也是感同身受,只是米铺无米,庆也无计可施,若真有米自然没有不卖的道理?实不相瞒,庆也已经三日不知米味了。”
袭清远每每让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明知西门庆是在打官腔,米铺也肯定有米,可无奈没有证据,也无计可施。
“大人,西门大官人来了。”
袭清远和武松具是一愣,正自想着再去拜访,没想到这西门庆倒自己来找了,莫不是想通了要开仓卖米?想到此袭清远心下欢喜,忙携着武松跑到门外迎接。
“西门大官人,快请快请,里边坐。”袭清远拱着手,很是有礼。
“袭大人多礼了,西门哪里担当得起大人如此的太爱,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啊。”西门庆笑的如春风拂面,心里却更是高兴,你再清高的读书人,魏子宁再看重的人,现今还不是对着自己笑脸相迎,讨好,呵呵呵,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当得起,当得起,这阳谷的百姓都要靠西门大官人了,快请里边坐。”袭清远心里很是讨厌自己的刻意讨好,面前的奸商明明是自己最最讨厌的嘴脸,可是此时此刻,为了百姓他只能如此,只能忍了,袭清远明白,他可以清高可以得最西门庆,可是现在的阳谷却得最不起,阳谷最缺的是米,而所有运来阳谷还有阳谷历年屯卖的米都在西门庆手里,所以他只能忍着。
“呵呵……”西门庆心知肚明的笑笑,也不再谦虚,进门坐下。
“不知西门大官人今日来是?是不是米铺进了新米?”袭清远心急的很,也懒得再兜兜转转的绕圈子了。
“呵呵,袭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西门佩服佩服,只是这米吗?”西门庆故意犹豫不决,吊人胃口。
“怎样?”
“米,现今米铺也只有一点,不足一仓,也只能解燃眉之急,多的西门却是再也拿不出来了。”西门庆用扇子慢慢敲打的膝盖,一派从容。
“一仓也是好的,这足可以宝百姓五天了,我已经上报朝廷让朝廷拨粮赈灾了,只要能熬过半个月,那便好了。”袭清远很是兴奋,一仓不多,但是却解了眼下的危机,“我替阳谷的百姓谢谢西门大官人。”
“哎,哪里哪里,我是商人,出门做生意的,有米袭大人愿意买,西门自然是乐意至极,何况百姓也需要。”西门庆笑道,“那之前我们说好的条件?”
“当然,当然,这酒楼除了城东金莲的一家,剩下的两家都是西门大官人的了,只是可否带我去看看米仓,放心看完米,我就把房契交给大官人。”袭清远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卖的东西了,原本都是要给金莲的,但是魏子宁却想着袭清远有点资产以后妹子跟着也不吃亏,所以留了两座给了袭清远,现下袭清远无奈也只好把这酒楼拿出来换粮食了,而且本就该无功不受禄,他也不好意思要魏子宁的东西,能把这换成米给百姓造福,相信魏子宁也会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好冷吆
66书呆子的春天(六)被骗,悲愤的书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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