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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条在砚台上摩擦，沙沙的细响随着研磨让清澈的水染上墨色，顾兮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黑色的墨条握在手上衬得顾兮的手愈发苍白
叶泽将积压的文件处理了大半，在桌前做了半天有些腰疼，看了下还在磨墨的顾兮，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节
“终于处理完了，顾兮你平日都处理这些吗？真辛苦。”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好久没遛狗了，不如今天去散散心。”
叶泽养了一条毛发雪白的大狗，平日里嫌大狗像蒲公英一样掉毛，养了几日后，叶泽实在是受不了每天到处都是的狗毛，就把大狗养在了外面，偶尔兴趣来了带着狗出去溜溜
顾兮刚刚放下墨条，闻言瞳孔一缩唇瓣下意识的抿紧，微微张口想要应答，但喉咙像是被掐住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指尖用力拧上腿肉，疼痛强迫他挣脱思绪，顾兮缓缓垂眸，习以为常的凌虐要求在刚刚叶泽的那一番许诺，让影卫有些委屈起来，些许潮湿自眼底散到眼尾，晕开一层脆弱的水红
就像是刚刚被主人夸奖又被踹了一脚的大狗，无措又委屈的看着主人
影卫甚至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感情，他松了捏紧的指尖，硬着头皮逼自己缓缓的开口应是，可叶泽偏偏不愿放过他
“不愿意去？”
单纯的疑问让顾兮自己可以拒绝的错觉，影卫抿了抿唇眼睫发颤，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但他就是没办法说出口，但影卫也不敢反驳，只是解释道
“回主人……上次玩完项圈不知道去哪里了……”
“嗯？”
叶泽打量着自家影卫，男人脸色苍白隐忍，浅色的薄唇紧抿，眼眸半敛低垂，眼尾泛上点水红
指尖捏上顾兮下颌，指腹摩挲对方颈项，一下对他予夺予取的影卫下意识瑟缩了下，显然是在畏惧着什么
叶泽想起之前的话，忽然意识到他说的遛狗被顾兮误以为要遛他，因为叶泽之前真的这么做过，叶泽看着顾兮可怜的样子故意问到
“不想被我溜？”
影卫的面色陡然一白，拳头缓缓捏紧最后又妥协般松开，他眼睫发颤唇瓣开合几下才涩声开口
“属下……”
还没开口叶泽就捂住了顾兮的嘴制止他发声，影卫下意识疑惑看向叶泽，只见叶泽捏住顾兮腮边软肉，轻轻拉扯这让因为愈发茫然起来，他不知道主人在干什么
“笨蛋，我都说了不会那么对你了。”
愣了下顾兮才反应过来叶泽所说的是什么，影卫抿唇看向叶泽，唇齿像是被黏住一样无法发声，主人想怎么对待他是主人的事……
“所以不愿意告诉我嘛，不会在对顾兮做过分的事了。”
他真的可以吗？顾兮堪称失礼的直直看向叶泽眸中，他想要从其中寻找出几分玩笑意味，不然他真的要做出主人想让他做的、失去宠爱、被清算后让他生不如死的僭越事端
因为不管如何，向他这种不称职的影卫是不能拒绝主人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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