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衫男子莫名打个寒颤,他四下看了看,做个抹脖子的动作,紧张道:“莫非,云公子是想……”。
“想什么呢?”借着月光,云尚看清绿衫男子的动作,不由哂然一笑:“我云尚虽谈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算光明磊落,我要一个女人,自会凭自己的本事得到,若她真不属于我,便是杀了一个沈公子,还有无数个其他公子,又有何用?”。
绿衫男子羞愧的低下头,喃喃道:“云公子的意思是?”。
云尚一扬手中的锦帕,恨铁不成钢的道:“我问你,一个男子,最大的利器是什么?”。
绿衫男子试探:“身体?”。
云尚摇头。
“我知道”粉衫男子举起了手:“能生孩子”。
云尚白他一眼。
蓝衫男子一脸好奇:“那是什么?”。
“枉你们在勾栏院待那么久,着实不了解女人,尤其是强大如老祖一般的女人”云尚叹口气,一脸高深道:“她要的,一定是个通情达理,能与她比肩,快意江湖的男子”。
三人:“所以……”。
云尚:“所以,一个男子,最大的利器就是惊人的武艺,不瞒各位,若此行还不能得老祖的心,我将选择闭关十年,待我修成至高武学,再来同老祖一决高下,届时,她就会看到我的好”。
三人:“……”。
他们总算明白,坊间传闻云尚追逐老祖那么多年,为何追不上了,话说,云公子是真的爱老祖吗?
“错,弟妹她最想要的,就是我们家木歌”沈木心拿开飘到脸上的锦帕,醉醺醺的从花丛中站起来:“你们这几个野男人,还是别想了!”。
“还有你”她食指一伸,歪歪斜斜的朝着云尚走去:“好好的第一美人不做,为何要乱扔东西,砸到我的头了,给我赔礼道歉!”。
突然冒出的醉鬼,把云尚吓了一跳,见醉鬼往自己扑过来,他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把人给踢飞出去。
嘭的一声,沈木心再次掉进花丛中,扑腾两下,没了动静。
三人震惊的张大嘴,看向云尚:“云公子,没想到你……”。
说好的温良贤淑,男德典范呢?
云尚镇定的拍拍鞋面,温婉一笑,放下腿,往沈木心走去:“都是虚名,当然,我平日很好说话,实在是这醉鬼太过讨厌”。
他生平最讨厌烂醉的女子,若不是这人突然冒出来,惊到他,他也不会动手,最多就默默走开。
绿衫男子想起平日与云尚相处的种种,放心的点点头:“云公子,那醉鬼,不会被你踢出好歹了吧?”。
云尚收回放在沈木心鼻下的手:“无事,告知一下铁锤门的人,让人把她带回去”。
现在他才发现,这人就是把他们带进来的人,先前,他还以为是疯妇呢。
说完,云尚正想起身,躺在地上的沈木心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云尚的衣襟:“赔礼道歉!”。
撕拉一声,云尚的外袍被拉开,他下意识对着沈木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完后,才慢吞吞的转身道:“你们看到了,是她先动的手!”。
“嗯嗯”粉衫男子和蓝衫男子僵硬的点点头。
绿衫男子眼珠一转,欣喜的上前挽住云尚:“这不是沈公子的师姐吗,走走走,咱们找他要赔偿”。
“为何要找他?”云尚拢紧衣襟,满脸怪异的看着绿衫男子:“此人我已经教训回去,与沈公子有何干系?”。
粉衫男子和蓝衫男子反应过来,也慌忙上前,怂恿道:“云公子在他的地盘受损,他本就该给个说法,更何况,还是他的师姐,说不定,就是他派自家师姐来借酒行凶,想把咱们给赶出去呢?”。
云尚一想也是,他纠结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我并无一点伤痕,这样,是否有些说不通?”。
绿衫男子:“……不然,我挠公子两下?”。
一路跟随沈木歌来到沈威夫妇的卧房,苏天再次吃了闭门羹。
于是,她干脆跃上房顶,打算等沈木歌出来再继续缠着他。
微风不燥,淡淡的花香飘过来,苏天有些劳损的身体渐渐有了些困意,于是,她索性闭上眼睛躺下。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房门那边传来动静。
“木歌~”苏天耳朵微动,跳下去,张开双臂就想抱住沈木歌,然后,在沈威的瞪视中缓缓放下手,她失望的伸长脖子,往屋里看去:“娘,怎么是你,木歌他……”。
“哼~”沈威冷哼,极为不待见的拂袖而去。
苏天不自然的摸摸鼻头,四下看了下,挪步走到房门前,做贼一般竖起耳朵。
章越拉起儿子的手,温声道:“怎么会想到跑爹爹这里来,莫不是还在生气?”
沈木歌眼角余光瞥到房门上的黑影,故意恶声恶气道:“当然生气,只要一想到她瞒着身份对我做下的那些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木歌还没被人如此戏耍过,还有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不给我处理掉,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说什么气话呢,你这堂也拜了,房也洞了,就只差昭告天下,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看着沈木歌眼底的笑意,章越哪儿还不明白自家儿子那点小心思,他笑着摇摇头:“罢了,你爱在我这儿住几晚,就住几晚,正好,让你娘独自好好养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