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弯下腰去,口中还疑问道:“障眼法?”
樊姐将手拢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话。
沈嘉禾睁大了眼,惊诧道:“他疯了么?”
“所以啊,你还是别把他逼得太急才好。”樊姐略带嘲讽道,“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沈嘉禾坐在原位,思量了许久,摇摇头,“不行。都走到这一步,没有退路了。”
樊姐微微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办?想好对策了?”
沈嘉禾垂眸,低吟一声,“险中求胜吧。”
樊姐不急不缓地说着,“这个赌注可有点大。你要考虑清楚。”
沈嘉禾掏出从白景琛那边借来的地煞教印章,又向樊姐借了纸笔,慢慢写了几个字。
她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折好,同印章放到一起。
樊姐默不作声地看着沈嘉禾将这两样东西交给自己,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沈嘉禾微微笑道:“樊姐就帮我把这些东西还给白大哥吧,就跟他说是物归原主。”
樊姐不置可否,将两样东西放到木盒当中,低声道:“让我转送东西,可是要另算钱的。”
顿了顿,她轻松道:“算了,就拿曼吟和你师父成婚时的份子钱来抵吧。”
沈嘉禾:“……”
本来能给师父随份子的人就少,现在还被她给败出去一份。
樊姐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这小姑娘还挺招人待见的,要是能活着多好。”
沈嘉禾:“……”
沈嘉禾:“……我也没说要死啊。”
在文州逗留了两日,沈嘉禾还是没能在街上撞见白家的两位兄弟。
眼看着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他们终于动身去了颍州。
然而刚走到半路,也不知武林盟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早有弟子在那里等着他们,并且一路护送到了颍州。
按照要求,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需要拿着请帖核实身份,并且在武林盟安排的地方休息。
一是为了方便管理和通知,二是防止那些互相看不顺眼的门派私自打斗。
今年休息的地方安排在了武林盟内部的客房,像黑花庄白花庄这种见面就爱打起来的门派,客房都被安排得很远。如非必要,一般都是见不到面的。
距离武林大会的正式召开,还有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