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凑的啊?
马车外,那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马匹像是有些惊到了,躁动不安地走来走去,但有人安抚,好似也无事。
沈嘉禾纳闷地问道:“这是什么阵?拿霹雳弹丢沙鸢炸她么?”
白景钰摇头,“霹雳弹威力不算大。主要是用火药的味道和激起的尘灰来掩住曲合香。”
沈嘉禾:“……”
这么简单粗暴啊。
沙鸢的事情,沈嘉禾在千山寨时,大略同季连安说过几句。
季连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嘉禾,懒洋洋道:“拿去。”
沈嘉禾接过,一脸莫名,“这是什么呀?”
季连安平淡道:“新做出来的,也没取什么名字。你取一粒在舌底含着,曲合香便影响不到你了。千山寨附近能凑齐药材已是不易,只有五粒,你自己掂量着用。”
沈嘉禾闻言感动道:“师父你这几日窝在屋子里,是为了给我做这个么?”
“左右无事,你也别急着感动。”季连安倚在马车上,散漫道,“我从你师娘那边听来这个方子,但觉无用就没做过。这药是第一次做,无人试过,是死是活,看你造化了。”
沈嘉禾:“……”
老是要补几句多余的话。
白景钰好奇地凑过来,敬佩道:“季神医居然能做出对付曲合香的药。”
“恰巧知道方子罢了。”季连安抬眸看他,问道,“怎么你也想要?”
白景钰老老实实点头。
“行啊。”季连安轻巧回了一句,向他摊出一只手。
白景钰不明所以地将手搭在季连安伸出的那只手上。
季连安一把拍开,嫌弃道:“谁要你的手了。我要钱。两千两一粒药。”
白景钰惊奇,“这也太贵了。”
季连安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我这神医的名头白叫的?两千两还算少了。”
他瞥向沈嘉禾,嘱咐道:“收好了。你那小瓷瓶里装得可是一万两。”
沈嘉禾:“……”
季连安这么一说,她忽然感受到了这瓶药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