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钰一下子收了笑,十分委屈,“二爷爷你做什么又怼我?”
白城温冷漠道:“话密不说还吵。”
秦如一随着冷冷嘲讽,“呵。”
白景钰:“……”
你这个偷听的人哪来的自信嘲讽他啊。
沈嘉禾已闷头笑过了,此刻正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来。
秦如一本是闭着的双眼悄悄掀起一条缝窥伺她的神色,见她神态自若,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之情,便放下心来,喃喃道:“还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竹竿抵在白景钰的小腿上,仿佛随时都能怼他一下,让他一时缄默起来。
马车慢悠悠地顺着大路往宛城走,平平稳稳,只是偶有颠簸。
没了白景钰的吵闹,马车中寂静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一般沈嘉禾坐马车都会带些东西来打发时间,消遣消遣。
沈嘉禾想起自己的行李里还有书琴赠给她的那本书,便打开包裹想要拿出来看一看。
然而书是找到了,却丢了别的东西,让她颇感奇怪地“咦”了一声。
秦如一闻言睁开双眼,问道:“怎么了?”
“丢东西了。”沈嘉禾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奇怪。”
白景钰小声接口道:“许是被那群土匪拿走了。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么?”
“就是不贵重所以才奇怪。”沈嘉禾又重新翻了一遍,回他,“我这包裹一直藏在师父的房间中,里面有银钱,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就算有匪徒要拿走什么,也该是这些,而不是几张纸才对。”
秦如一疑问道:“纸?”
沈嘉禾撑着下巴道:“准确来说是家信。”
她放在包裹中的家信只是沈周氏惦念她时写的关怀之语,那些与朝政相关,还有关于九皇子行踪的信早已被她谨慎地烧成了灰烬,随风飘逝了。
若是那些信没被烧还留在她身上,被偷还情有可原。
但余下的这些信被盗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要是季连安在,沈嘉禾好歹还能问一问,但他如今和她那几封家信一样不知所踪。
沈嘉禾想不太通,也不想连累他们一起头疼,便岔开话题道:“对了,少侠。想要刺杀我的幕后主使我大概是知道了。”
秦如一神色微凛,冷声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