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温摸着竹竿,意有所指道:“为了听你昨晚的长篇大论。”
他转头,浑浊的眼睛动了动,道:“哪有你这么劝人的。要不说你们年轻人就是没经验。”
白景钰虚心请教,“那二爷爷您说该怎么劝呢?”
白城温道:“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剃度出家,皈依我佛。男的去和尚庙,女的去尼姑庵,各念三千遍《楞严经》就全通了。”
白景钰:“……”
哪有做媒劝人出家的啊。
白城温竹竿往白景钰那边一怼,不满道:“还有,你二爷爷我是会被区区土匪抓住的人?”
白景钰习以为常地揉揉小腿,问道:“那您是怎么进来的啊?”
“本来我是来宛城散散心,结果恰好听说有匪患,就想着顺带手处理一下。”白城温轻咳一声,“结果谁知道这土匪头子是女人。你知道的,我从不和女人动手。就被她抓进来了。”
白景钰“哦”了一声,问道:“那您出得去么?”
白城温动作一顿,举起竹竿往白景钰那边戳,“话怎么这么密呢!连个孙媳妇都说不来!”
白景钰满牢房里乱窜,委屈道:“我大哥不也没找着呢嘛。”
白城温动作一顿,转头,说道:“我昨天睡得好好的,让你吵醒,也没细听。是不是对面牢房还关着我大孙媳妇呢?”
沈嘉禾:“……”
沈嘉禾:“……老前辈,我不是啊。”
白城温疑惑道:“恩?我昨天分明听到这段话似的。不是你,难道是你旁边的?”
秦如一心不在焉,似是听到了什么话却不知内容,习惯性应了一声,“恩。”
白城温捋着胡子,“这孙媳妇声音粗了点。”
沈嘉禾:“……”
沈嘉禾捂住秦如一的嘴,替他答道:“这个也不是的。”
秦如一的头微微动了动,像是回了神,侧头看她,疑惑不解。
沈嘉禾松了手,低声说道:“我要去找师父,你陪我吧。”
秦如一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瞧白景钰那间牢房是个什么模样,径直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季连安昨日留下的钥匙,轻巧地打开了锁。
沈嘉禾便对白景钰比划着他们要出去的事情。
白景钰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她手中的钥匙,最后也只能无力地挥挥手。
待到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