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瞥了一眼对这境况无动于衷的迟辕。
迟辕在朝中已经有了他的一席之地,这件事若是他想管,许多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可是迟辕这个人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插手的事情,他不会插手。
而且他这次是打着去曦洲查贪污案的由头才离开了京都。
若是皇上知道他莫名拐去了徐州,心中必会有所芥蒂,他自是不愿的。
想让他出手,怕是得想些法子。
村中人烟稀少,许多屋子都是空的。
迟辕知道沈嘉禾肯定不希望自己就借宿在她的隔壁,便派护卫去寻了个稍远的屋子。
沈嘉禾他们本是想借住在有人的人家,顺带还能探听一下这山匪是个什么情况。
但那些人实在害怕,紧闭房门,连条缝都不敢开,苦苦哀求着让他们走。
沈嘉禾无奈,也只能选了处无人的房子。
房子的内部稍显零乱,不像其他房子那般破落。
厨房里有些青菜,但隔了这么久,已经干枯发黄。
好在米缸里还剩小半缸米,可以熬点粥喝。
他们来到村里安顿下来时,日头已经落入了西山。
静寂的村庄,唯有几家亮了灯火,在一片黑暗中发着幽幽的光。
房子里总共有两间房,沈嘉禾自己一间,秦如一和白景钰挤一间。
她将行李随意一放,便撸起袖子,去小院的井中打水。
在齐家村暂住一晚,明日清早启程,大概申时就能到宛城。
听说那群山匪在宛城活动频繁。
沈嘉禾觉得自己这个运气,估摸着能撞上他们。
山匪如此嚣张,必是有所倚仗。
不是人多,就是山寨里有厉害的人在,让他们有恃无恐。
无论是哪一点,听起来都不太妙。
沈嘉禾一边提水,一边想着该怎么把这群土匪给连根拔了,就见秦如一从房间中快步走出,面色严峻道:“回房。”
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