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白景钰这种厚脸皮到缠人的地步,也是值得敬佩。
既然镣铐打开了,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沈嘉禾刚想同秦如一提议回到八方庄,就见他环住了她的腰,就这么带着她从窗口悄然飞出,踏过几处屋顶,稳稳落到云芳院后面的小巷中。
她惊疑不定地问道:“为,为什么不走门?”
秦如一皱了皱眉头,道:“楼下人太多。缠人。”
沈嘉禾回想起她和白景钰踏入云芳院时,确实也有几个热情的姑娘围上了他们。
因为旁边有韦姐在引路,所以她们也都没有坚持。
秦如一长得本就俊俏,楼下是什么场景,她倒是也想得出。
沈嘉禾情不自禁地摸摸他的头,“也是难为你了。”
秦如一不解,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眨了眨。
沈嘉禾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点慌,“啊,男人是不是都不太喜欢被摸头来着。”
秦如一微歪头,牵着她的手放到头顶,轻声道:“是你的话,没关系。”
沈嘉禾小心翼翼地抚了抚秦如一的发丝,就好像在给一只乖顺的猫顺着它的皮毛。
他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不太理解这个举动的意义,但仍是放任她的举动,甚至还微弯下腰,让她摸得更方便些。
月光如透明的丝绸,温柔地缠绕在他的身边。
沈嘉禾的手撩起一缕发丝,手心微拢,就好似圈住了清冷的月光。
心脏在胸腔处轻快地跃动,奏响的鼓点,吵得她不知所措。
她垂下头,他的发丝与她的唇隔着微妙的距离,似吻非吻。
“怎么了?”
略带冷清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沈嘉禾微怔,松了手,笑着道:“没事。走神了。我们回去吧。”
她走在秦如一的旁边,悄悄为自己把了个脉。
啊。完蛋了。
她想。
心动了。是相思病。
虽然还不太严重,但看她师父那个德行,该不会师门一脉相承,到她这里也无药可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