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马玉玲继续说道:“按照你那意思,吃完饭还得有点儿别的什么节目,比如看看电影、跳跳舞点个歌什么儿调节一下气氛,然后再去开间房,呵呵,你有没有算一下,倒时候你兜里很能余下几个子儿……”
最后,马玉玲还“好心”的劝道:“大哥,这年头,做什么事都玩儿的是钱,你还是老老实实多挣点儿钱,再出来学别人装比吧,要不然,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只不过是一孙子……”
“你……”那男子被马玉玲呛得差点儿晕了过去,实在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娇艳无比的马玉玲说话竟然会这么毒辣。
傅雪跟梁大庆两个,俱都是捂着嘴巴,声子不住的抖动,嘴里不住的发出“唔唔……”的声响。
那男子一头黑线,转头瞪着梁初一,怒道:“哪里来的这么个女人,真是气死我了……”
梁初一呵呵的笑了几声,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啊,我一朋友,美国华裔,刚到这里来。”
“美国人……”一听傅雪是美国人,这男子一下子又收起了怒意,勉强挤出一副笑脸,说道:“怪不得,怪不得,这么豪放,原来是美国朋友……”
说着,又转头用带着极为隆重的中州口音用英语对马玉玲说道:“嗨,漂亮的女孩,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姓吕……”
这男子原本只是想买弄一下自己懂得英语,实在想不到的是,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梁大庆和梁大祝只能听得懂几句比较平常的英语口语之外,梁初一、傅雪随便挑一个都只比他的水准更高。
马玉玲就更不用说了,土生土上在美国纽约。
梁初一笑了笑,用非常纯正的美式英语,笑着说道:“大哥,你忘了吧,人家是美国来的,而且她也能说我们中州话,何必班门弄斧啊!”
傅雪也用很标准的英语说道:“你们还是先谈生意吧,计较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也没什么用处。”
马玉玲更是笑着用英语告诉这个名字不晓得是“女孩”还是“吕海”的男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出乖露丑了,明明好好的中州话不说却拿腔拿调说英语,就你这孙子样儿,你觉得你很有学问对吧?”
这样一来,那不晓得是叫“女孩”还是“吕海”的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又青了起来,梁初一跟傅雪以及高雅他们三个人说的,他可是一句都没听懂,这可是怪不得人家,人家那英语,说得麻溜麻溜儿的,根本就听不过来,哪像自己,带了浓重的中州口音不说,还说得结结巴巴的,
无奈之下,那男子只得赶紧改用中州话说道:“啊,不说这个了,呃,老板,我们打那个赌,还算数吗?”
梁初一笑了笑,用英语说了一句:“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你还有什么样的要求,尽管说出来!”
那男子摸了摸脑袋,翻着两只白眼,愣愣的看着梁初一,不懂啊!这比装得!自己才问一句,人家就口若悬河的,让自己彻底晕菜了。
见这男子根本就没听懂,梁初一笑了笑,又改用中州本地话说道:“大哥,我是说,我这人说话算数,我们的赌约仍然有效,只要是里面的主要零件不是金属的而是塑料的,就算你输,希望你也不要反悔才好!”
那男子悻悻的点头:“那当然那当然……”
自己装逼,在这里算是栽了个大跟斗,要是能赢上一把,也算是挣回一把脸子,最关键的是,有了那二十万,自己就是真正的富翁,到那时候,看这两个臭三八怎么说!
“既然这样,二叔,你帮忙将开表的工具拿过来,让这位大哥自己来开?”梁初一点了点头,说道。
一说要开表,傅雪跟梁大庆两个人心里均是一沉,梁初一这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儿大了,二十万啊,万一要输了,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只是马玉玲却不这么看,看着梁初一,脸上充满了笑意,梁初一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能力,既然梁初一敢跟这个不晓得叫“女孩”还是“吕海”的人打赌,梁初一肯定不会是没有准备的,总的来说,这个不晓得是叫“女孩”还是“吕海”,让人有些讨厌的男子,要想在梁初一手里讨到一点儿便宜,恐怕是在做梦了。
只是马玉玲也不晓得,梁初一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马玉玲自然要看看接下来的好戏。
那男子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梁初一,说道:“这表,我可不会开,还是你们自己来开吧!”
梁初一见梁大庆递过来的开表的工具接了过来,又放到那男子面前,笑着说道:“你让我来开这不是给我出老千的机会吗,为了公平起见,我让师傅在一边教你,你自己来开,这样的话大家都没作弊的机会,对吗?”
那男子稍微一沉吟,看在那“二十万块钱”的份上,当即咬着牙拿起开表的工具,问道:“要怎么做?”
梁大庆虽然是刚刚改行正式做这类生意,但平日里也能遇到一些前来当表的,拆卸表盖什么的,梁大庆自然看得多了,就算是教那男子拆卸表盖,也不过就是三言两语的事情。
不多时,那男子就将表盖拆开,只是这男子习惯了一般,表盖虽然拆开了,却不立刻就将表盖掀开来看结果,而是放下手里的工具,一手拿了怀表,一手按在表盖上,躲躲闪闪的捧着怀表,一丝儿一丝儿将表盖挪开。
那样子十足的就是一个在赌桌上开牌的赌鬼。
过了好久,那男子突然激动得“啊”的叫了起来,被那男子挪开一道细缝儿的表壳里面,那些零件都露出一丝儿金色,黄黄的很是耀眼,不用多,说这里面肯定就是金属的了,而且还极有可能是黄金。
“呵呵……我赢了……”这男子兴奋不已,嘴里说着,又将那道缝隙挪开得大了一些,很是认真地确认了一下,这才将怀表完全打开,放到柜台上。
这一刻,梁大庆、梁大祝兄弟两个人看着表盖下面露出黄灿灿的颜色的零件,心里都不由猛地一跳,输了!梁初一输了!
“二十万万……二十万……”那个男子高兴得发了疯似的跳了起来,在铺子里转了几转,又用了一个很优雅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一双手在自己的嘴上捂了一下,然后双手伸向空中,做飞吻状,高喊道:“感谢上帝……南阿弥陀佛,我有钱了……”
梁初一看着这近乎疯狂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给他泼了一瓢冷水,让他降降温:“你能确定那就是金属?”
正高兴得发疯,几乎就是在胡言乱语的那个男子,不由得一呆,过了好一片刻,这才转过头来,望着梁初一,愣愣的说道:“那里面……那里面,不单是金属的,还是黄金的,你,你还有什么话说?哼哼,二十万,现在我这块表的价格的三十万……”
在这家伙看来,梁初一输给自己二十万,这块表再卖三十万,刚刚五十万!
五十万啊,百万富翁的行列,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是不是金属的,你验都不验一下晓得了?”梁初一抱着一双手,笑意洋洋的说道。
“这……”那男子一愣:“验,你要怎么验?”
梁初一微笑着,没答话,但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验,但肯定是要验的。
马玉玲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要怎么验,这还不简单么,锤子砸,用火烧,用酸液滴……你会说英语不会没学过简单的物理常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