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阿卓……”
宋卓:“……”
“差不多行了!”宋卓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对方喊熟了,气恼之下直接一巴糊到对方的脑袋上,瞪着眼睛色厉内荏地道:“一码归一码,就算答应你了,你故意不送信害我担心的事儿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秦朝懿:“……”
两只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小会儿,秦朝懿才泄气般地抵在宋卓颈边,乖觉地蹭了蹭,有些委屈地道:“没有故意骗你,进到良州府城之后,我送的信就被知府全都截下了。”
宋卓皱了皱眉,这才察觉到自家殿下语气中的虚弱好像不是故意为了引他心疼(就是!),连忙把人扶到床边,有些担心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没有。”秦朝懿黏在宋卓身上不放手,摇了摇头道:“我们刚到府城就被知府迎到了宅邸热情招待,而且有意无意地想要把赈灾的事情揽过去,我没同意,也担心他私底下动作,便私底下派了四个侍卫取我的令牌先走,我留下来牵制知府……”
宋卓闻言一愣,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有些诧异地道:“那个被萧荻抢劫的商团是你的护卫?”
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了,以梁家护卫队的身手就算只有四个人,遇到普通农民组成的小山匪,不说打赢至少脱身是绝对没问题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抓走?现在的萧荻应该还组成上辈子那么大规模的起义军吧?
秦朝懿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顺势把宋卓推到床上,怀抱着自己的少年,安心地闭着眼睛蹭了蹭,有一搭没一搭地解释道:“萧荻一开始的确是想打劫的,后来得知了他们的身份就请求见了我,呈血书状告良州县令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搜刮民脂民膏,与知府官官相护……”
秦朝懿把这几天的经历一点一点地告诉宋卓,拒萧荻所言,这良州县令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看中了哪个良家女子就想法子给她们家冠上罪名,等女子走投无路求上门便把人收入房中,玩儿腻了又卖到青楼……
萧荻的妹妹便是不堪受辱,自尽而死,他原先也是名一心科举的读书人,谁想到今年乡试回来,就已经家破人亡,告上府城反而差点儿被抓起来关进牢狱,最终被逼成为一名山匪,躲到了青霞山上避难……
因着上辈子的事情,宋卓对萧荻的事情很重视,虽然奔波了一天眼皮都在打架了,还是强撑着精神听着,只可惜某个说话的家伙说一会儿就要蹭一下他,呼出的气像毛刺一样蹭得他直想往后缩,又因为刚刚互通心意强撑着面子没有躲,好不容易听对方讲完,才微微退了退,皱着眉道:“所以你这几天隐瞒到达良州的消息,都是在调查这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若是那良州县令真如萧荻所说,那颗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也难怪上辈子萧荻杀了那么多官员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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